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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腹道：「現在還說不準。」

說完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道：「家主，靈陀寺人數雖少，但都是高手眾多，門中弟子非大靈師不下山歷練，再繼續監視，恐怕會被引得那些僧人不快。」

曲正輝眉頭皺得更緊，沉思片刻後，他沉聲道：「暫時不用跟著了，你先下去吧。」

心腹鬆了口氣，應了一聲就退下了。

靈陀寺倒是不可怕，若非遇上窮兇極惡之徒，那幫僧人鮮少殺生，被擾了清靜頂多就是把人驅逐出去，心腹其實並不怕，他害怕的，是季寒淵身邊那個護衛。

明明跟他一樣是一級靈師，卻渾身是毒，一個眼神都能令人心驚，手段更是……

心腹很怕一直跟下去，自己會死在那個護衛的手上。

這段日子他之所以很多事不能及時跟曲正輝匯報，就是因為那個護衛發現了他，還把他抓了起來。

季寒淵早就發現有人盯著他了，只是他自己還沒能力動手解決，又不想讓母親出手，就一直放任。

直到把曲洄收到麾下，才讓曲洄動手。

在母親那裡他還是得收斂一下，不想讓母親覺得他小小年紀就那麼兇殘，但在曲洄面前卻沒有這個顧慮。

作為下屬，曲洄遲早會知道，並且經常用非人的手段折磨人的。

畢竟，盯上他和曲寧的人不少，謝修冉和唐晏行更是仇敵無數。

曲洄按季寒淵的命令，用了很多看不出傷口卻能讓人痛不欲生的手段來折磨曲正輝派來跟蹤季寒淵的心腹。

短短几天，那心腹就被折磨得心膽俱裂，想到曲洄就忍不住發抖。

心腹並不敢跟曲正輝說這些，他在被折磨的過程中熬不住，說了許多曲家的秘密，若是被曲正輝知道，他活不了。

曲正輝思索良久，最終叫來兩個護衛，親自前往靈陀寺。

第56章 試探【一更】

靈陀寺。

季寒淵和曲寧並肩往院子走，見曲寧有點心不在焉，還以為他是因為惠明的話而擔心，不由溫柔安慰：「阿寧，惠明前輩法力不俗，他給你淨化戾氣，你肯定會很快好，不會影響日後修煉的。」

曲寧看了他一眼，又飛快低頭，小聲問：「哥哥，你是不是很喜歡惠明前輩啊？」

季寒淵：「……」

阿寧吃醋了。

季寒淵心情挺不錯的，小醋怡情，但吃醋的物件是個和尚，這就有點微妙。

片刻，季寒淵把曲寧拉到自己身前，雙手一起揉他的臉，哭笑不得地問：「你從哪裡看出來我喜歡他了？」

他的動作很輕，曲寧並不疼，就是熱得厲害。

練武之後，季寒淵的手不再那麼冰涼，還有些暖暖的，曲寧只覺得自己腦袋暈乎乎的，魂都不知飛哪兒去了。

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聲音更低了些：「你跟惠明前輩有很多話說。」

他都插不上話，當然，就算是家常話，他也很難找準時機插話，但季寒淵和惠明交流佛法時，他有種兩人同屬於一種氣場，而他只是個外人的感覺，這讓他很不舒服。

季寒淵聞言失笑，問他：「我跟惠明前輩交談時，有沒有看你？」

曲寧點頭。

要是季寒淵一點都沒注意到他，他現在心情不知要有多糟糕。

季寒淵臉上笑意更深，「那不就成了？若是跟阿寧說話，我肯定半點心神都沒法分給別人。」

曲寧微微瞪大眼睛，接著整顆心都像是被蜜填滿了。

季寒淵颳了一下他的鼻尖，問：「阿寧還覺得我喜歡其他人嗎？」

曲寧搖頭。

仔細想想，好像的確是他想太多了，但還是想把這個人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