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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味道怎麼樣?&rdo;季博瞻問。
韓冽把酒杯放回桌上:&ldo;是您喜歡的口味。&rdo;
&ldo;所以你不喜歡?&rdo;
&ldo;我不喜歡喝酒。&rdo;
季博瞻笑了,靠坐回去,擱在毯子上的手指隨意彈弄著,說:&ldo;我記得趙柬第一次帶你來見我的時候說&l;這人不能喝酒,喝了會誤事&r;,叫我不要逼你。所以你之前因為喝酒誤過事對嗎?&rdo;
韓冽瞳孔驟然緊縮。
要進入正題了。
他抬頭,直視眼前權勢滔天的老人,目光無懼:&ldo;先生想問什麼?&rdo;
季博瞻意味深長地看他,反問:&ldo;難得不該是你問我嗎?&rdo;
秋風颯颯而起,睡在躺椅裡的趙柬翻個身,嘟囔了句誰都聽不清的話,季博瞻起身過去幫他蓋毯子,背朝著韓冽,語速慢而沉穩。
&ldo;張彌遠與房香梅是高中同學,張彌遠在音樂方面有卓越的才能,房香梅出身書香門第,二人在大學畢業後第二年結婚。婚後第一年房香梅的親妹房香茗生下了張彌遠的大女兒取寒,房香梅知道後提出離婚,房香茗扔下孩子離家出走。離婚後一年房香梅生下小女兒念遙,張彌遠屢次提出復婚都被房香梅拒絕。&rdo;
&ldo;房香茗走後,取寒由張彌遠撫養。張彌遠將不到一歲的她送到鄉下,從未去探視過她。取寒六歲那年張彌遠肝癌病逝,房香梅去鄉下將取寒接走。十一年後房香梅帶著念遙、取寒嫁給中學老師韓政,四年後又與韓政離婚,帶著念遙獨自生活。&rdo;
季博瞻轉過身來,平靜地望著韓冽:&ldo;這些你都是知道的吧?&rdo;
韓冽不語,拳頭一直是捏緊的,手心內冷汗津津。私人偵探提供的資料雖沒季博瞻說的這麼詳盡,可他已經猜到了張彌遠與房家姐妹的關係。他愛取寒的妖嬈美麗,恨她的叛逆不馴,到那一刻他才找到了一切問題的原點。
季博瞻走回沙發坐下,拿起毯子蓋到腿上,繼續緩緩敘述。
&ldo;取寒高考後離家出走,她在酒吧打工的時候被我湊巧遇到,我把她的身世告訴了她,於是她回去了。她第二次離家出走又來找我,我將她送去音樂學院進修,讓風眠照看她。她二十一歲的時候去風眠朋友的會所玩了一晚,之後自作主張從音樂學院離開,跟我斷絕一切聯絡,我一直僱人找她。四個月後她因為流產住院,我透過住院記錄找到了她。所以你覺得,那個孩子會是誰的?&rdo;
季博瞻最後這一問,將韓冽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他依舊清晰地記得那晚,他實習的那間律所的老闆帶他去某著名會所見客戶。路上老闆隱晦地跟他說會所裡有&ldo;有償陪侍服務&rdo;,客戶有這方面的嗜好,讓他見到後不要大驚小怪。他心知這幾個字意味著什麼。
在這個金錢至上的社會,有些行業即使如何粉飾也藏不住皮肉交易的核心。
他一進ktv便看到了她。她裝作不認識他,跟身邊的客人推杯換盞眉目傳情。他無法接受自己曾視若珍寶的女孩墮落至此,更無法接受那男人貼得她如此之近,憤怒、嫉妒燒昏了他的理智,他酒量不好,但一直喝,喝光一瓶酒後抓起酒瓶砸向客戶。
之後發生了所有的事。
浴室裡,他進去的那一刻她狠狠咬在他肩膀上,牙齒陷入皮肉,疼痛讓他更加瘋狂,一次又一次不斷地要她,從浴室到床上,任她怎麼廝打都不肯放過她。整間屋子彷彿燃起熊熊烈火,燒乾了他的靈魂,只剩肉體的狂歡。
事後她背對著他窩在被子裡。他清醒過來,搞明白自己做了什麼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