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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吧。」折原臨也擺擺手,「律理很有信譽,更重要的是……」
玩弄人心的情報販子靈巧地把玩手中的黑皇后棋子:
「更重要的是,她從無畏懼。」
對上位者沒有敬畏之心,一切明碼標價或隱蔽流傳的規則皆不入眼,自有一套核心邏輯支撐其行為。
這樣的人,真好奇她會因為什麼改變原則。
「總之,去找她就對了。」折原臨也笑眯眯地宣佈決斷。
琴酒的腳步聲迴蕩在廢棄工廠內。
他聽見叛徒恐懼如困獸的悲號,那人在恐懼焦慮地等待,又隱隱透露希望的渴求。
誰給了他不切實際的希望,以至於琴酒親自到來依然沒有打碎他的美夢?
倉庫的捲簾門發出一陣讓人聽得牙酸的生鏽聲響,銅鏽鐵鏽散落一地,僅存的光源將琴酒的影子拉得很長。
漆黑的槍口指向空地中唯一站著的人。
「女人?」琴酒揚了揚眉,臉上閃過一抹詫異。
倒不是他看不起女人,貝爾摩德美艷狠辣的作風深入人心,職業素養極高的琴酒不會因為性別輕視任何敵人。
他只是感到詫異。
一個沒帶任何武器,只拿著一本書的女人。
如果不是這裡滿地灰塵,琴酒甚至會懷疑自己誤入了某個讀書會的現場。
算了,不重要,死人沒有探尋的價值。
琴酒漠然地扣動扳機。
「砰!」
子彈衝出槍膛,反震的後坐力絲毫沒能影響琴酒的動作,他保持手臂挺直的姿勢,槍口移向跪坐在地上的叛徒。
山吹律理在他眼中儼然已經是個死人。
槍口移動的間隙不足01秒,琴酒眼前忽然閃過一道黑燕似的影子。
高高舉起的詩集印著花體的陌生文字,琴酒陷入黑暗前的最後印象是一雙冷漠野性的暗金色眼眸。
她目光掃過琴酒身上所有的致命點,輕之又輕的視線落在哪裡,身體哪處便不聽使喚的一陣戰慄。
直到戰慄感停留在一處不致死的穴位,她才舉起手裡的書,書角平平向下一揮。
整個過程在剎那間完成,卻如慢鏡頭在琴酒瞳孔中一幀幀放映。
他如銀幕外的看客,只能眼睜睜望著既定的劇情發展,試圖阻止的手被時間死死捆牢。
尖銳的呼嘯聲宛如身著白衣的幽靈女王在耳邊尖叫,死神的鐮刀擦著頭皮閃電斬下,重重砍入地底。
琴酒額頭劇痛,身體向後沉重地倒在地上,悶聲驚起一地灰塵。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黃昏。
伏特加跟在醫生身後走進病房,最後面還站著許久不見的朗姆酒。
「大哥你醒了!」伏特加驚喜地說,「醫生說差一點顱內大出血,萬幸你沒有事!」
「不是幸運。」朗姆手裡拿著一本琴酒無比眼熟的俄羅斯詩歌集一邊翻閱一邊說,「是她故意卡點的結果。」
「你認識那個女人?」琴酒嗓音嘶啞地問。
「不認識反而稀奇。」
朗姆把手裡的書扔到病床的被子上:「她和組織沒仇,拿錢辦事而已,你能活著大機率是那個叛徒給的錢不夠多。」
朗姆一點兒也沒有怪琴酒任務失敗的意思,反而出言安慰了他兩句。
要知道,在黑衣組織內部任務失敗的懲罰非常嚴重,不會因為你級別高或是對組織忠心減刑。
唯一一個破例是半年前,某位派遣去橫濱執行任務的成員狼狽而歸。
琴酒本打算一梭子彈瞭解廢物的生命,朗姆卻說那人能活著回來都算成功。
「你親自去一次橫濱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