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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更大可能是一拳錘爆門鎖,然後使喚我回來修門。」太宰治理智地放棄了損人又損己的壞主意,把睡衣搭在置物架上,擰開襯衫的第一顆紐扣。
停電了,浴室中瀰漫著冰冷的濕氣,上一個使用這裡的人身上淡淡的白桃香氛氣味如霧攏來,似是她依然在這兒。
熱水器是太陽能的,不至於在停電時淪落到秋冬洗冷水澡的悽慘程度。浴室內裝橫也熟悉,摸黑時只用小心滑倒。
太宰治脫下襯衫,露出被繃帶包裹的肩膀輪廓。
他穿衣時看著瘦弱,實則緊實有力,肩寬體長,是非常標準的衣架子,線條漂亮得不可思議。
太宰治思量著要不泡個澡,抬眼向浴缸看去。
蒙著一層水霧,山吹律理朝他輕輕眨了眨眼。
「你回來了。」
她剛從一個很好的夢中醒來,聲音又輕又軟,像含著一口瀰漫的霧。
浴缸中的水早已冷得刺骨,山吹律理卻不當回事。她伸了個懶腰,帶起嘩嘩的水聲,水珠劃過她瓷白的手臂,濕透的長髮黏在光潔的後背上。
太宰治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
她為什麼不鎖門?
——因為門鎖壞了,等他回來修。
困,山吹律理不清醒地看著拿著襯衫的太宰治,在浴缸裡歪歪頭:「要泡澡嗎?」
不等太宰治做出任何反應,她掩嘴打了個呵欠,自顧自想從水裡站起來:「我洗好了,你來吧。」
水聲濺起,太宰治本能地上前一步,按住欲起身的少女的肩膀。
滿手冰涼,寒意從水中一陣陣上湧,如觸冷玉。
「怎麼洗冷水澡?」他下意識皺眉。
「我又不會感冒。」山吹律理將黏在臉頰邊的濕發挽到耳後,尾指帶起一串晶瑩的水珠。
她疑惑地問:「你不是要用浴缸嗎?讓我起來呀。」
黑暗與睏意短暫地剝奪了人思考的能力,山吹律理只知道太宰治要泡澡,她已經洗好了,要趕緊把浴室讓給加班回來非常疲倦的太宰治。
可太宰治不配合,壓著她的肩不讓她動,真是個不講道理的男朋友。
「你衣服呢?」太宰治不敢鬆開按住山吹律理的手,又不能正對著她,像面壁思過的犯人一樣盯著牆角一塊薔薇花紋的瓷磚看,從牙齒裡磨出幾個字。
山吹律理後知後覺地低頭看了自己一眼,沒臉紅。
她實在是一個缺乏羞恥心的人。
「沒關係,今天停電了。」山吹律理在黑暗中找了一圈,沒看到自己的睡衣,「我回房間再穿。」
她想得簡單:黑暗是一層保護色,她本人的武力是另一重保護,旁邊那位又是她的男朋友,這個局面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可以用「沒關係」三個字形容。
太宰治完全不這麼覺得。
白桃的香味濃鬱到再不能忽視,黑暗又濕又冷,眼前的一切都霧濛濛的,粘稠地勾起一條旖旎的絲,將斷不斷地掛在他鼻尖。
他按在山吹律理肩上的手力道緊了兩分,引來她疑惑一瞥。
一滴水劃過發梢,落在太宰治的手背上。
他像被燙到似的鬆開手,一言不發地轉過身拿起那條雪白乾燥的浴巾,兜頭把浴缸中不明所以的少女罩進去。
「欸?」她短暫地發出一個驚訝的音節,水淋淋的長髮掃過太宰治的胳膊,白桃的味道隱秘地侵佔他全部感官。
山吹律理很輕,抱起來一點兒力不費。她可能是困,可能是懵,對太宰治突如其來的行為沒什麼意見,只從浴巾中掙出一隻縴手,勾住他的脖頸。
大約是防著他忽然鬆手,要摔兩個人一起摔。
從浴缸裡撈出的少女渾身都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