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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檸自認為非常有素質,絕不會說一個髒字，罵一句髒話出來。
除非忍不住。
短暫的反省過後，時檸看了眼江知衍,態度萬分真誠,道歉的很果斷：「對不起，我下次會注意的。」
聞言。
少年抬眸,指尖輕抵著剛寫完的書頁，不動聲色翻過。
他沒說話。
時檸停頓了片刻,視線直直落在作業本上。
她想了下,求生欲極強的立刻補充了句：「喔不對，不能再有下次了，應該說我會注意的。」
她隊伍語音沒關。
這些話，對面的李如嫣盡數聽到了：「……」
說真的,從這兩人以往的相處來看，從未見到時檸認錯那麼快，居然一句話都沒反駁。
果然，抄作業令人心平氣和。
李如嫣心情有點複雜：「……你就那麼慫？」
聽出她這種,帶著點瞧不起的語氣,時檸當即反駁：「你懂什麼。」
「這叫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她語重心長。
「做人,要學會圓滑處事,這次混過去了,下次有仇再報。」
話音剛落。
江知衍掃她：「？」
看他那神色,時檸也察覺到了自己有話說的不對。
時檸面不改色，淡定改口：「而且我覺得人家說的特別有道理，我完全找不到理由反駁，恨不得鼓掌叫好。」
話說完。
時檸抬起眼，目光對上江知衍的眸子。
她殷切地問：「江老師有考慮開個課嗎，我一定早起去搶前排，認真聽講記筆記。」
這一番話下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江知衍是說了什麼人生哲學，或者是大道理。
實際上，人家明明就說了那幾個字，卻讓她吹的天花亂墜。
非常讓人佩服。
一直沉默的李如嫣：「……」
她隔了個網線，盯著個手機螢幕看，都能想像出那邊是什麼場面。
李如嫣忍不了了，吐槽了句：「你怎麼那麼狗腿子。」
剛剛被江知衍那一眼看了下，時檸光顧著想怎麼說話了，倒是忘了隊伍語音還沒掛。
這會兒李如嫣一出聲，她才想起來。
「請你不要說得那麼難聽可不可以。」
時檸認真糾正：「我這都是一番肺腑之言。」
李如嫣被逗笑，她甚至都忘了自己上線是來打遊戲的，也開始跟時檸扯廢話。
她問：「不是，我都納悶了，你這一套套的話都這麼來的？」
「書上看到的。」
李如嫣聞言，有些狐疑：「什麼書還講這個？」
「《說話的藝術》」ban
「沒聽過啊，你在哪個書店買的？」
「你當然沒聽過。」時檸頓了三秒，不急不慢補充道：「因為這是我隨口扯出來的。」
李如嫣：「……」
李如嫣無言了片刻，而後，她默默點了兩下螢幕，退出了隊伍語音。
耳邊清淨了。
她是有病吧，居然妄想去跟時檸認真討論。
－
逗完李如嫣。
時檸隨手退出了遊戲，把手機丟在了一邊放著。
她撐著臉，目光就這樣，隨著江知衍拿著筆的那隻手移動。
不知道過了有多久。
江知衍筆尖停住，簡單掃視了下書面。
而後，他骨節分明的指尖輕抵住書脊，伸向對面，正對著平放在了時檸的面前。
他淡聲：「寫吧。」
見此，時檸稍稍點頭。
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