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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民還挺有序地排著隊，也不知他們是怎麼安撫好難民不爭不搶。

「一人一碗，再次說好，家中有男丁的，想要打工的，我們去左邊排隊，我們給予優厚待遇！慢點，小心燙手。」

言霜霜遞給排隊難民一碗粥，轉身要盛下一碗，眼前出現一隻大手，遞了過來。

抬頭看去，欣喜道：「曹大哥。」

曹西北點點頭，「這麼早？」

「早一點就挽救很多人的性命。與其餓死，不如收下做點事，何樂不為呢？」

曹西北好奇問道：「你要做什麼？」

言霜霜搖頭：「不是我，是墨白。」

墨白？曹西北順著言霜霜目光看去，看見一個側臉堅毅的青年。

「你那日救下的難民。」

言霜霜點點頭：「他說做些機關武器，需要些人手。」

曹西北加入後，多了個幫手快很多，夕陽落下，身後已經收了一百多的男丁難民。

只是這些難民還是不能進城，不過好在蔣巍和羅賽德克又搭了一些棚子，今夜先住下。

第二日，曹西北沒有跟過來，派了兩個士兵幫忙，墨白和蔣巍帶著難民去了附近的萬鶴山。

山上樹木蔥蔥，墨白拿著一柄斧頭和一柄鋸，趁人不注意複製了很多把，發給難民。自己率先示範，只是他這個示範大概誰也不做到。

他一斧子砍下一人粗的樹。

難民們面面相覷。

他摸摸鼻子：「你們砍樹就行。砍完搬到山下，到那裡我會告訴你們怎麼做。」

也不知到底是要做什麼，從這天開始，墨白就像住在山上了一樣，言霜霜每天在粥舍施粥，得空還要給墨白去送飯。幾天下來，廚藝見長，臉也跟著黑了一圈。

這天早上，墨白帶著大批的難民從山上下來，後面跟著許多牛車，看起來拉了很多東西，上面用麻布蓋著。

而碰巧此時，曹西北帶著八千鐵甲軍從城門口整裝待發。

軍旗獵獵作響，曹西北騎在馬上，和嚴璠作別。

「叔父，今日一別，也不知何時能夠歸來。若我——照顧好我爹孃。」

嚴璠有些紅眼，「傻孩子，快去快回，你生辰可馬上要到了，等你回來給你包餃子。」

最後的告別結束，曹西北拉起馬韁，頭也不回地出發了。

「等——等一下！」

曹西北聞聲回頭，是言霜霜在馬車裡掀起簾子扯著嗓子喊。

馬車趕上他，在他身邊停下來。

「曹大哥，帶著我們幾個。」

曹西北一驚，「不可！戰場豈非兒戲？」

言霜霜說道：「你就帶上我吧，我保證不拖後腿，還有那些兵器呢？你都不要了？」

她手指十來輛牛車，曹西北好脾氣般說道：「我當你在玩，沒想到你們真的做了很多，是什麼兵器？□□？」

言霜霜搖頭，「你帶上我，安營紮寨後就告訴你。」

曹西北心想頂多讓她待上一兩天，等開戰前夕，就派人把她送下山。

言霜霜一行人這才跟在曹西北身側，快馬加鞭一天時間，軍隊行過萬鶴山，在前面涼越兩國交界的桑河前一處林子停下，桑河十丈寬，過了桑河，就是一片平原。往年這裡是易守難攻的地理位置，今年大旱，河水跟著下降了很多，有些淺流的地方人可以直接淌過來。

曹西北下令在此處安營紮寨，命人去桑河查探訊息，務必要守好淺流的位置，不能讓越國過來。

言霜霜此刻正在牛車前和墨白聊天，看見曹西北來了，便從牛車上跳下來，曹西北扶住她。

「小心。」

「曹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