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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一場精心謀劃的鴻門宴罷了,活幾個人,也要死幾個人。
聽說往後還要牽連琅琊王氏,王知星狠狠打了個冷顫,越發覺得這長安城不是什麼好地方。
「若你不願送,我替你備下,你差身邊人送到他府上就行。」
王知星連連擺手:「沒有這個道理,王家就算到了這樣的境地,幾份禮還是能拿出手的。」
兩個人走了來時路,爬牆回到紫微書院,拎著最後一根糖葫蘆去找謝瑤。
謝瑤正蹲在椅子上畫畫,一手撫紙一手下筆,就連嘴裡還咬了一隻硃筆,那模樣如痴如醉,連蕭牧川喊他都沒聽見。
蕭牧川又喊了好幾遍無果,只好湊到他身邊,佯裝看畫指點了一句,「這人眼神不行,不夠絕望,也並不傳神。」
一聽有人將他的畫說成一文不值的模樣,謝瑤「蹭」得抬起頭來,怒視來人。
「誰在這指指點點——」
一張口,嘴裡銜得那隻筆也「啪嗒」掉到地上。
見來人是蕭牧川跟王知星,謝瑤把後頭的話憋回去,但還是一臉臭。
蕭牧川問他:「你這是在畫什麼?我們喊你都聽不見。」
那畫還沒畫完,上頭是蕭瑟的景兒,跟一個握筆的人,正高舉右手,似是要以天為卷書寫什麼。
「我畫的是國子監丞郭維,」謝瑤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今日的事你們都聽說沒?郭維上諫聖上溺寵奸宦,寫了足足幾千字諫書,聖上只看了個開頭,便將諫書丟給了那位千歲崇陵。」
「也不知道諫書上寫了什麼,崇陵看了之後,連口水都沒顧得上喝,直接上門拿了人,再送回來時,已經……」
他做了個切菜的動作。
蕭牧川跟王知星對視一眼,沒告訴謝瑤,崇陵今日對郭維下手時,他們剛好碰見。
「待我畫完再跟你們細說。」謝瑤撿起硃筆,要繼續作畫,被蕭牧川一把攔下。
「別畫了,你想做下一個郭維?」
謝瑤一愣,筆尖在紙上方停住。
他猶豫道:「但聖上寵宦官,這是事實,從前葉琢葉拾遺寫了這麼多詩諷刺,也沒見崇陵下手。」
「我不過是把這件事記錄下來。」
蕭牧川握住謝瑤的手腕,不讓他下筆,「你也知道葉啄寫了這麼多都沒事,偏偏郭維寫了一篇就落得如此下場,這事不同其他,你最好是別沾。」
王知星也點點頭,他深切經歷了現場,知道那個崇陵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現在正後怕不已,那還敢讓謝瑤把畫完成。
「謝三郎莫畫了,王家已經這樣,我們在長安行走,還是多思慮。」
他謝三若是孑然一身,畫什麼寫什麼都沒人在意,偏偏幾個人身後還有整個家族。
謝瑤叫他說的收回手去,又有些可惜自己快要完成的畫,「我吃飯時聽說這事,來了靈感,連飯都沒吃。」
蕭牧川順手把捏了一路的糖葫蘆遞過去。
「……糖都化了。」謝瑤雖說,但也不嫌棄,接過去吃。
作者有話說:
要不咱這本書乾脆改名叫《送禮》算了。
16 第16章 做局
崔酈拿了小考的頭名,臉上的表情越發囂張,謝瑤學問也不差,拿了次名。
頭名次名三名是誰蕭牧川沒多關注,他又開始惦記著送出去的那封信。
信是送出去了,可大概是因為遇到了崇陵,紫微書院的門禁越發嚴,這讓他徹底與外界失聯。
李晏歡有沒有給他回信他也一概不知,就算回了,信也沒法送進來。
這下應了雲升那句話,他果真是來長安蹲大獄的。
蕭牧川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