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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鴉喜歡寫字檯？”裴景淮重複了一遍。
“小叔沒看過《愛麗絲夢遊仙境》？”
“我不看這些。”
“那可真是太遺憾了。”
……
高考結束的第二天，網上陸陸續續有了各科的考試答案，葉知讓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試著對了一下，準確率還挺高，她大概給自己估了個分，如果今年京大的分數線變動不大，應該是穩了。
叮的一聲手機響了，她放下紅筆，劃了一下螢幕，是宋霽川發來的訊息，問她明天要不要去看樂隊演出。
宋霽川之前就已經被保送到了他最想去的那所全國最好的醫科大，這次參加高考，純粹就是為了給高中生活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人比人氣死人。
在能力方面，葉知讓對宋霽川那是心服口服，甚至可以說，宋霽川是她就目前為止，在學生時期遇見過的最厲害的人。
如果沒有那張照片的事，她想和他做很久的朋友，是那種逢人拿出去說，面上都有光的朋友。
可那天的事發生了，她不能明知道人家喜歡他，還繼續裝傻充愣和他做所謂的朋友，享受他對她超越朋友的好，這是不對的，甚至是值得被唾棄的。
不想傷害，就得遠離，因為他們的關係不再單純。
葉知讓只猶豫了一瞬，回道：我就不去了，我這幾天還有些事要處理。
宋霽川：是峰哥他們的演出，你也不來嗎？你不想知道小劇場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巷子裡開小賣部的老太太和她那個混混兒子還鬧不鬧了？還有常唸的位置是誰在接替，你也不想知道？
葉知讓：……
宋霽川：就因為那一件事，朋友不做了，凡是和我有關的過往，我們共同認識的人，聽過的夢想，你也通通都不要了？
葉知讓是真不知道還能回什麼。
宋霽川：明天老時間，你如果要去，又不想見我，我可以不出現，只要你告訴我。
葉知讓嘆了口氣，緩緩打下了一行字：不是要不要的問題，是……我希望能對你公平。你是我很重要的朋友，但我喜歡的那個人，也是我永遠拒絕不了的存在，是我根本不敢想他身邊會有除我以外的人。
葉知讓：宋霽川，你前途光明萬丈，會遇見很多比我更好的人，只要時間足夠，我對你而言就會變得不值一提。但我不一樣，我一定要他。
宋霽川：他是……我想的那個人？是嗎？知讓，你覺得你們可能嗎？
葉知讓：我只要他。
宋霽川沒再回話，葉知讓靠著椅背，攥了攥手，臥室的門被敲響了：“葉知讓，有你的信。”
是小叔的聲音。
葉知讓深吸了一口氣，暗滅了手機螢幕，她起身小跑著去開了門，裴景淮把信遞給她：“你這轉眼就要去上大學了，這信以後還要寫？”
葉知讓接過信：“寫啊，為什麼不寫？”
裴景淮皺了下眉：“你哪來這麼多話要和一個陌生人說？”
“我倒是想和小叔說，小叔聽嗎？”
裴景淮被她問住了。
這小孩，頂嘴的本事倒是一流。
“還有你那隻貓，回頭走的時候也帶上，你去京城，它也去，陪讀。省得人走了，還要給我留個麻煩。”
“我要走，貓也要走，我還想帶上小叔，小叔和我走嗎？”
裴景淮揉了把她的發頂：“我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了。”
葉知讓笑笑，躲開了他的手：“但我們依舊是家人，小叔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等我考上大學，你就在江邊給我放一場最絢爛的煙花，我要最好看的那種。”
裴景淮收回手：“先報完志願再說，別光想好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