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司少卿長命百歲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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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嘲地笑笑:“所以你許的願望,是希望他身體健康。”
她搖搖頭:“是希望他長命百歲。”
哪怕她已經見不到他了,也希望他是兒女成群,穩當平安地活到百年後無病無災離世。哪怕她不知道也好,哪怕歷史不提他們一個字。
沒有人知道他們曾經也有機會執子之手。
當時她真的愛少卿。
希望他長命百歲,是她無比濃烈的願景。
他眼底是笑著的,唇角卻苦澀,帶些諷刺自己的笑意:“這樣啊。”
也是,蘇憂言是很需要長命百歲。
蘇憂言因為心臟病,七八歲的時候就被說活不過二十歲,她短暫做過蘇憂言的未婚妻,當然是知道的。
其實他的確沒有蘇憂言那麼需要別人替他祈禱,他沒有很多波折,暫時也沒有越不過去的難關。
她會這樣許願,是理所應當的,他應該大度覺得她有同理心,但此刻卻生出人琴俱亡的心緒。
這裡已經是百年之後,她喜歡誰都是正常且自由的。
他不能只苛責她。
前幾天她也說過,他和蘇憂言,她一定會選他,蘇憂言和他比不了。
可那種酸澀的妒意會莫名瀰漫上來,他本以為她和蘇憂言只是朋友的交情,畢竟蘇憂言親口說當初只是幫她的忙才有這一場婚約。
原來不是點頭之交。
是他自信了。
那張木牌上沒有寫黎司期長命百歲。
明明他也想長命百歲,不是隻有蘇憂言需要的。
既然說會選他,為什麼不許他?
周遭的燈火如此輝煌旺盛,卻像一團能引起切膚之痛的明火,毫不收斂地灼燒著他,明明白白告訴他,他沒有那麼淡定。
他輕輕勾唇笑了笑,笑意有些浮,沒有笑到眼底:
“過去畢竟是過去了,感情總難免是會變的。”
他給她一個試探的句子,她只要點點頭或簡短地回一句嗯,就可以解決。
但她只是眼底微紅,不敢面對他的視線,卻不想對他撒謊:
“我不想騙你,我曾經真的有個很喜歡很喜歡的人,哪怕不在一起也希望他過得好。”
像是一把利劍刺進他的心臟裡。
黎司期根本無法再聽下去,直接把這個話題揭過去:“走吧,木牌應該刻好了。”
杜晚歌垂下微紅的眼睛,跟著他走。
『幹嘛又惹黎司期生氣,你就算再喜歡,怎麼能寫蘇憂言的名字。』
『以前再喜歡,也不用對現任這麼坦誠啊,現在還惦記,對你有點失望,黎司期看見你寫的牌子會多難過。』
回到那個攤位前,木牌已經刻好。
攤主絲毫沒有多想,把兩塊牌子疊著一起交到黎司期手裡,還以為木牌上刻的就是兩個人的名字,互相替對方許願。
黎司期拿著那塊牌子,明知翻過來就能看到她寫的字,卻只是道:“我給你掛起來?”
她意外於他一點都不生氣,卻不知道他內心已經兇風怒濤,只是不對她發脾氣。
黎司期看都不看,直接找了個樹枝將牌面背對著他自己掛,隨手系死結。
他掛完,才發現杜晚歌一直在看著他,像是做錯事的眼神。
他修長的中指與食指併攏,面無表情勾了勾手:“過來。”
杜晚歌乖乖地走過來,認真握著他袖子的一角。
黎司期臉上一點起伏都沒有,只是微微彎下腰看著她,淡聲道:
“以後能不能不掛他?”
他的臉近在咫尺,沒有發怒也沒有生氣,實際上卻是強行壓抑著所有怒氣,風平浪靜之下是波濤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