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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關上窗簾，默唸：「這是神經病院，神經病院……」

不過就是一個精神有問題的女人在吃頭髮而已。

只是吃頭髮而已。

她想。

但突然間，她想起來——

她這棟樓對面那棟樓在十多年前就廢棄了，裡面的病人都轉移到了其他樓裡，那棟樓門上還上了鎖，不可能有病人還在那裡。

所以……

剛才那女人……是什麼？

第32章

◎別離我這麼遠◎

鄭絲蘿心臟咚咚直跳, 還是用手捂住嘴才沒叫出聲來。

她立刻拉上窗簾，跑回床上，然後把頭蒙進了被子裡。

這空間有些怪異, 似乎到了夜晚就會有一種力量出現, 強迫人陷入睡眠。鄭絲蘿雖然毫無睡意, 但頭埋進被子裡後, 意識似乎被迫模糊, 再睜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

鄭絲蘿的被子直接被護士掀開了。

護士還是昨天那個, 正僵著臉站在病床邊，眼睛直直看著鄭絲蘿。

鄭絲蘿眼睛有些乾澀，下意識扭頭看窗外, 就見窗簾也被護士拉開了。

屋外陽光明媚。

而對面那棟本應該被廢棄掉的大樓還靜靜佇立在那兒, 窗戶明亮。

透過窗，能看見昨天站在那吃頭髮的無眼女人已經不見了。

鄭絲蘿指了指那女人昨天站的地方, 問護士：「那間房住了個女人嗎？」

護士臉僵硬得很，半天才扯了扯唇角，眼睛轉了轉，往鄭絲蘿手指的地方看了一眼, 然後眼珠子又轉回來死死盯著鄭絲蘿：「哪裡有女人？」

這護士根本沒答到點子上。

鄭絲蘿想。

她問的是那間房有沒有住女人, 不是那間房現在有沒有女人。

不過這護士雖然詭異，但應該也不是不能正常交流。

她剛才和護士提對面樓，那護士一點沒覺得哪裡不對勁的, 好像那棟樓本來就該在那一樣。昨天她在這護士面前提葉潯, 這護士可是罵她「神經病」呢。

想著，鄭絲蘿又道：「也對, 那邊根本沒有樓, 怎麼會有女人站在樓裡呢。」

雖是在試探, 但語氣拿捏住了，聽起來是有那麼點像在說胡話。

護士聞言，直接把手上被子往她腦袋上一蒙：「藥的劑量不夠還是怎麼的，吃完藥了你還在這說胡話！」

鄭絲蘿把被子掀走：「所以那邊真有樓啊？」

護士臉上本身沒什麼表情，這會兒沒回答她，卻咯咯笑，拿了瓶藥出來。

然後倒了一粒藥，掰開鄭絲蘿下巴：「你這瘋子時好時壞的，還是吃藥吧你。」

鄭絲蘿把頭往旁邊別，掙扎道：「別碰我你！」

護士把藥塞她嘴裡，然後灌了瓶水下去：「吃藥——！吃藥——！」

鄭絲蘿又用了點力氣，頭往旁邊一掙。

雖然掙開了，但嗆了幾口水，藥丸也「咕嚕」一聲嚥了下去。

她捂著喉嚨又咳嗽幾聲，對著垃圾桶乾嘔，但都沒能把那藥丸吐出來。

護士把水放好，在旁邊看，然後又說：「等會和我去看醫生。」

鄭絲蘿還捂著喉嚨呢，聲音有點啞，試探道：「看醫生幹什麼，我什麼病你們不知道嗎。」

護士說：「你昨天新轉院過來，轉院來的都要看醫生。」

鄭絲蘿聞言，大致知道自己在這個空間裡，是個新轉院過來的神經病。

那葉潯呢，也和她現在身份一樣，是個神經病人麼？

鄭絲蘿想著，尾指動了動，似乎拉扯那紅線。

手上紅線很快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