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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孩子來臨之前,他得先解除了和蘇家、薛家的婚約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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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然使臣在京中一待就是小半個月,這期間,考察遍了大魏的三省六部、裡坊街市、學校軍營,可謂從政治、經濟、文化、軍事、禮制等全方位瞭解大魏執行的官制。
對於柔然使者的種種要求,嬴衍表現得格外慷慨,通通予以滿足,只沒再提那和親之事。
一是柔然才結束了多年的分裂,國家百廢待興,短時間內無力再發動較大規模的戰爭,因而不必擔心養虎為患。
二則大魏平靜祥和的表面下亦是暗流湧動。多年的戰爭使得國庫少有存銀,各地的吏治也亟待整治。穩定和平的北境是推行新制、中興經濟所需,兩國議和,總比打仗好。
時光飛逝,轉眼進入盛夏六月。初六日,太上皇生辰。
相較於去年的盛大,禪位後的嬴伋低調了許多,拒絕了兒子大操大辦的提議,只在上陽宮的甘露殿中設了家宴,邀請了妹妹高陽公主與一宮兒女出席。
除此之外,就是與太上皇有姻親關係的定國公府薛家與京兆蘇氏了。
「姮姮那日進宮還說呢,說是薛崇雖向朝廷告假,卻多與上陽宮中有來往,擔心太上皇會對夫君不利。」
這日傍晚,岑櫻替即將出席晚宴的丈夫整理衣飾時,將薛姮那日的告誡說了。
嬴衍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抬手整理著發冠:「黔驢技窮罷了,沒什麼好怕的。」
又問她:「你要去嗎?若不願,也可不去。」
「我,我應該是得去吧……」岑櫻有些小小的糾結,「我想順道去看看高陽姨母怎麼樣了,還有謝姨母……」
她原本是不想去的,因她厭惡太上皇與太上皇后。但他二人都是他的骨肉至親,這樣的場合,她躲得了一時,還能躲一輩子嗎?
不過是個宴會而已,有什麼好怕的。她也該為他學著忍受一些自己不喜歡的東西了……
謝雲因上回都打了她還想去見她啊。
嬴衍似笑非笑地睇她一眼,也不戳破:「好吧,朕允了。」
亥時,二人準時出現在甘露殿中。
對於二人的同時出現,席間眾人似都見怪不怪,唯獨身在席間的未來國丈爺氣得險些失態。
拖著與十三孃的婚約不肯成婚,就是為的這個女人。也難怪不肯允下與柔然的國婚了!
主位之上的太上皇卻是無動於衷,面色和藹地喚了二人入座:「櫻櫻也來了,快些入座吧,就等你們二人了。」
她硬著頭皮行了禮,坐回自己的位置。又神色焦灼地往坐在太上皇左手側的高陽姨母望去。
經了幽禁之事後,高陽姨母的心氣似散了許多,整個人顯得頹廢失意,此時也未理會她。
右邊的席位則坐著嘉王瑞王並定國公府的人,連薛崇那位不常露面的妻子小鄭氏都在,卻始終未見到薛姮。岑櫻兀自擔憂著,便聽主位上的太上皇后問道:「阿姮那孩子怎麼沒來。」
定國公薛瑒答道:「多謝皇后殿下垂問,阿姮那孩子身子還未大好,臣擔心她把病氣過給了太上皇和殿下,就沒讓她來了。」
姮姮那日明明還好好的,怎麼又生病了。
岑櫻的心恍似被誰揪了一把,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一頓飯亦是吃得氣氛壓抑,不似個慶賀千秋的生辰宴,倒像場刀斧森森的鴻門宴。還沒有坐多久,坐在太上皇左側的謝昭儀先坐不住了:「妾有些乏了,先行告退。」
「永安縣主,還勞煩你送送我。」
落針可聞的靜寂之中,謝雲因突然將話頭拋到了岑櫻身上。
她如今月份漸大,無論是太上皇還是太上皇后總是格外給她面子的。岑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