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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下一片絕望,卻也因此平靜了下來,布裙與散開的髮絲飄揚在春晨的陽光與微風之中,仙姿清絕,有如登月的姮娥。
薛崇的馬此時也已停了下來,他怕刺激了她,只緩步靠近,語氣前所未有的溫和:「阿姮,過來,別做傻事。」
薛姮眼眸浮淚,回頭看著那張總是冷漠厭惡的臉,在她眼前裂出了一絲擔憂。
他是在,擔心她嗎?
他這樣的人,也會擔心她?
她覺得可笑,爾後當真笑出了聲:「你為什麼要來?」
薛姮雙目含恨,和淚悽然:「你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擺脫你了,好不容易就要過上新的生活了……你為什麼要來啊……」
「你為什麼不肯放過我!為什麼不死在路上!」
她痛哭失聲,笑容帶著窒悶的悽厲,大約是這最後一句徹底激怒了他,薛崇臉色一怒:「薛姮,你找死是嗎!給我滾回來!」
他翻身下馬,朝她飛奔而去,但下一瞬,她便頭也不回地衝上了那座棧橋,跳進了波濤洶湧的黃河之中。
作者有話說:
第一次那麼晚,因為去冬奧做和平鴿了……e其實還是想把阿姮寫完嗚嗚嗚……
悶罐兒真的發大火了,渣女櫻櫻的日子不會好過了{=....(嘎嘎嘎)
第53章 (小修)
回程之時,岑櫻被單獨關在一輛馬車內,由專人看守。
大約嬴衍是真的惱了她,他不許任何人和她說話,也不許任何人探視,岑治也被另外關著,岑櫻沒辦法得到半點有關外界的訊息。
她心裡既害怕又傷心,又擔心他會對阿爹下手,卻連他面也見不到,遑論求他。
嬴衍並沒有在白馬津多做停留,當即返程,蒼龍府護送御駕浩浩蕩蕩沿官道回去。
午間休息的時候,封衡帶了套衣裳去看望岑櫻,車門開啟,她把自己蜷縮在車廂一角小聲地啜泣,桌案上放置著侍衛方才送來的食案。
天光透入,她希翼地抬了眸子,見是他眼裡又黯然下去,囁嚅著唇喚:「小封哥哥……」
是她糊塗了,她把他氣成這樣,竟還幻想他會念及舊情來看她。
卻也不是傷懷這些的時候,她把哭得髒兮兮的臉擦了擦,緊張問道:「姮姮怎麼樣了?我阿爹怎麼樣了?」
濕漉漉的眸子,像是受了傷的山間小獸。
封衡一陣沉默。
岑治還好,陛下雖然盛怒,也只讓他們把人關起來,帶回京中處置。
至於那薛家娘子,聽聞不知因何跳了黃河,好在人是救了上來,現已被薛崇帶去了滑縣尋醫問藥。
不過有一點非常詭異,聽底下人說,那薛娘子被救上來時,下身全是血,聯想到先前蒼龍府所報,只怕……
他說了岑治暫且平安的事,道:「薛娘子不小心落了水,被薛指揮使帶去就醫了。」
落了水?不會是姮姮想不開尋短見吧?岑櫻一下子緊張起來:「那她沒事吧?那姓薛的……」
話到一半又生生噎住。雖然封衡是大理寺卿,理應是能為姮姮做主之人。但姮姮要她不要告訴別人,她是否應該告訴他?
所以她問:「……薛崇沒生她的氣吧?這次都是我不好,是我硬要她跟我一起走的,我真的很怕薛家會怪罪她……」
「沒事的。」封衡安慰她,「畢竟是兄妹,薛世子理應是擔憂居多。」
當時他沒在場,卻也聽底下的人提了一嘴。彼時河水濁浪滔天,薛娘子險些就被沖走。薛崇徑直跳了下去,被河水衝出十丈遠才將人救了上來。
看來此人雖然陰鷙冷血,對待家中姊妹,總還是盡心的。
那是你不知道他人面獸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