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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給她反駁之機,徑直將人狠狠地摜至了榻上,沉腰重入。薛姮吃痛地悶哼一聲,汗濕臉頰狼狽地摔至玉簟上,一陣麻疼。
身後重重撻伐更似凌虐,她哭著往前躲著,一邊求他:「沒有……真的沒有……」
「我沒有高興,也沒有說謊,我不嫁了,我不想嫁去東宮,哥哥你幫我……哥哥……」
她哭得實在可憐,似垂死的小獸,糯糯軟語,惹人憐惜。
這幾聲「哥哥」將薛崇喚得骨酥心軟,他深吸一氣,退出來,將似條滑溜溜的魚的人兒翻過來,微微籲著氣以手撫著她的臉:「為什麼?你不是一直都喜歡他?」目光卻緊緊盯著她的眼,不放過她任何細微情緒。
薛姮淒婉搖頭,眼淚如玉珠紛紛:「這不是我該有的東西。該嫁給太子的是縣主,不是我,這是我欠她的……」
原來是為了岑櫻。
雖不是預想之中的答案,倒也尚算說得過去。薛崇眉峰微蹙,心下莫名鬆了口氣。又恢復了一貫的冷嘲:「你和她認識才幾天,倒是心疼她。」
不過也好。
薛姮身世大白後裴家的那幾塊靈牌就失了作用,眼下,她又多了個軟肋攥在他手裡,不愁日後控制不了。
想起棠花閣裡如今住著的那村女,卻又嘲諷地笑了:「你又擔心什麼。」
「禍兮福所倚,那丫頭的福氣大著,雖說嫁不成嬴衍,日後,保不齊他得朝她行禮。」
……
不出薛崇預料,一旬之後,上陽宮中即來了人,言聖人思念已故永安公主,召岑櫻入宮作陪。
作者有話說:
嬴衍:我又要結婚了。
櫻櫻:嗚嗚嗚打死你。
第28章
進入八月,洛陽城總算涼爽了些,池塘裡的芙蕖開始凋謝,穿過廊簷的風裡開始瀰漫起淡淡的桂花香,昭示著秋季的到來。
上陽宮裡主殿前的那株大櫻花樹也已泛起了淡淡的金黃,微風吹過,偶有木葉飄零,倒也很像是春日落櫻繽紛的絢爛。
「櫻櫻,你知道嗎,這是你母親生前最喜愛的一棵樹。」
殿前階下,宣成帝嬴伋坐在胡床上,淡淡笑著對身側的外甥女道。
「它本來不在這裡,是你母親去後,朕將它從裴家移植過來的,那時候它就已經一百多歲了,為了移植它,可耗費了不少人力財力,連裡坊牆都拆了數堵……」
「那它還能開花嗎?」
岑櫻好奇地問。
她入上陽宮已有幾日了,這些天,皇帝舅舅常常叫她陪著下下棋說說話,也與她說了好些母親生前的事,但她仍是很難拼湊出母親的完整形象。因而此時,雖知阿舅在懷念母親,但心中一片空白,只有些隱約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怎麼不能。」皇帝回過頭來,溫和笑著看她,「剛移植的那年的確是差點就要死掉,好在那年宣州進貢的花肥效用不錯,把樹養活了,現在每年還是可以開花。等到了明年,櫻櫻就可以看到繁花如錦的盛景了……」
明年。
岑櫻展目看向枝葉未落的大樹,透過它,一直看向了樹木之上的蔚藍天空。
明年的她還會在這裡嗎?
她一點兒也不喜歡這個地方。
從前只聽說京都洛陽是何等的軒敞華麗,可到了這裡之後,她與阿爹分離,連悶罐兒都要另娶他人了,娶的還是她唯一的朋友……
她不喜歡這裡,她想回家,想回到過去在鄉下和阿爹和悶罐兒還有阿黃在一起的生活,很想很想。
如果,如果悶罐兒不和她們回去,她就自己和阿爹走好了。反正他要娶那麼多的女人,她也想散了算了……
女孩子久久地看著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