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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岑櫻杏眼微睜,惘惘地看著他。
「沒什麼。」嬴衍道。心中卻煩躁透了。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許是厭惡薛家人,此刻聽她說起薛鳴心裡便不大痛快。
兩人又說了一會子話——準確來說,是岑櫻在說,央他照看阿爹的種種,他聽著,偶或不鹹不淡地應一兩聲,很快,就到了不得不分離的時候。
岑櫻戀戀不捨地將他鬆開:「我先回去啦。姮姮找不到我該著急了。」
姮姮。
嬴衍皺了一下眉,沒吭聲。
她和薛家的人倒是親密。
「對了……」岑櫻並未察覺他的不快,她拉住他一隻胳膊,柔柔地請求,「你什麼時候把阿黃帶出來嘛,我也好想它啊……」
「不知道,它在宮裡住不住得慣,吃不吃得慣,它很饞,但你不能縱著它吃,更不能讓它吃雞蛋和蒲桃。」
「還有,你要記得不能讓它和貓打架,它去年和周大哥家的母貓打架打輸了,就一直很怕……」
她絮絮叨叨地說著,關懷之色溢於言表,竟比那一句「我好想你」來得真摯得多。
嬴衍心裡煩躁復燃,很不耐煩地道:「知道了。」
卻說湖心亭裡,薛姮獨自一人等了許久也未見二人回來,不禁心生擔憂。
「我在園中轉轉,你們不必跟來。」
她屏退了公主府的侍女,只帶了貼身丫鬟白蔻,在偌大的一片假山石林裡尋岑櫻。
此時廊陰日轉,白日西匿,園中一個人也沒有,唯餘夏蟬在樹上放聲歌唱。薛姮方欲呼喊岑櫻的名字,忽見假山裡走出一抹人影來,唬了一跳,忙屈膝行禮:「太子殿下!」
「妾見過殿下。」她喉嚨微緊,很快調整好氣息恭敬說道。
為避人耳目,兩人分開時是走的不同的方向,嬴衍走得匆忙,險些便與薛姮撞上。
見是薛姮,他平靜的道了聲「免禮」便欲離開。
那收在袖中的羅帕卻因此掉下,恰逢一陣輕風吹過,吹走了,不偏不倚,正將羅帕送在了薛姮身前。
作者有話說:
悶罐兒:說好的想我呢?關心我還不如關心阿黃。
亂入的薛鳴:我知道你和她的什麼事?
啊啊啊友情推個我基友的文,《朝露》by風裡話感興趣可以入哦
從皇城逃亡到邊塞,裴朝露帶著四歲的幼子,東躲西藏走了大半年。
邊關寺廟前,風雪漫天裡,她指著孩子對那和尚說,「你皇兄的,我送到了。」
和尚領過孩子,轉身合上門。
裴朝露站在寺外,虛弱地笑了笑。
「進來!」夜半,寺門重新開啟。和尚聲音冷厲,沒有半點出家人的慈悲。
門外無人應聲。
他提著燈籠望去,看見下山的方向有一排歪歪扭扭、帶血的腳印。後來,他在半山腰,尋到已被白雪掩埋半截身體,只剩了一口氣的人。
裴朝露和李慕,重逢在和離後的第五年。
亦是李慕削髮為僧的第五年。
彼時,她是亡國的太子妃,是被千夫所指的罪臣之女。而他,是被舊臣擁戴欲要迎回都城力挽狂瀾的六皇子。
「若無殿下昔年執意求娶,我尚是司徒府千金,受父兄寵愛。」
「若無殿下後來執意和離,我尚是齊王妃,想著與您琴瑟和鳴,白首一生。」
「妾身今日種種,皆拜您所賜。」
青燈古佛下,她捧著一盞熱粥,很想這樣說。
但又一想,他和她之間,還有什麼可說的。
說了又如何。
就,謝謝吧。
謝你,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