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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鳴攥緊妹妹的手,嗓音顫抖地小聲說:「他們叫他乾明劍尊,你忘了嗎?就是那位……」
咦咦咦???
友梅頂著壓力,上前跟乾明劍尊正面剛:「劍尊聽清楚了吧,這孩子根本不認識你,還請劍尊不要說莫名其妙的話。」
乾明劍尊一怔,彷彿這才注意到寧蘊看他的眼睛裡滿是陌生。
他張了張嘴,又抿下去,眉頭好看地微微擰起,活像他們一大群人在欺負他一個。
「那,」他喉結微動,不死心似的問寧蘊,「那你還來嗎?」
寧蘊抱著師姐的大腿把頭搖成撥浪鼓,心想這劍尊莫不是有那個社交牛逼症?
少年劍尊聞言,頓時低眉斂目——如果頭頂有耳朵,恐怕也要塌下去了——悶悶地「哦」了一聲,聽著怪令人心疼的。
「走吧?」友梅小聲問。
寧大伯點點頭,示意周圍看熱鬧的人讓個道。
乾明劍尊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才發現自己在這麼多人面前沒了臉,瞬間橫眉挑眼,冷聲問:「看什麼?」
說話間,手已經握上劍柄。
圍觀群眾瞬間作鳥獸散,散得那是真乾淨,毛都沒剩下一根。
寧大伯眼疾手快,撈起寧蘊混入人群,友梅拎著寧鳴緊隨其後,邊跑邊拔劍,用重劍載著四人御劍飛行了幾十里,這才戰戰兢兢地回頭看。
「沒……沒追上來。」
「太好了……」寧鳴一屁股坐在劍上,「大伯,剛才是怎麼回事啊?」
寧大伯也一臉的驚魂未定:「不曉得,他從前不這樣。」
「寧仁來得晚不知道,我跟乾明可是同期入宗的,他從那時候起就拽得跟什麼似的,今兒聽說他把這個峰的師兄打趴下了,明兒聽說他把那個宗的長老揍翻了,還從沒聽說過他主動跟誰交好的。」
「越說我越害怕……」寧鳴絕望地看著妹妹,彷彿她馬上就要被豺狼叼走了。
「這倒不用擔心。乾明雖然不近人情,但心性是真沒得說。他剛才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都沒有把寧小蘊直接搶走,那背後就更不會套麻袋把人偷走了。」
「這都說的什麼話……」
寧大伯卻也點點頭:「他是當世毫無爭議的第一人,直來直往不受拘束,一件事做與不做,全看他想或不想,因此絕不會使用陰損手段。」
倆人給寧家兄妹餵了一波定心丸,將他們送回歲秀峰迎新殿。白天已經分發過宿舍牌號,於是各人找到自己的房間,收拾行李準備洗漱。
寧蘊躺在陌生的床上,輾轉反側之間,耳邊莫名迴蕩起乾明劍尊說過的話。
「天縱峰今晚沒有月潮,但焚蕊花開了幾朵,我下來時還看到一隻青鬃白狻猊,品相可好了……」
天縱峰在哪兒?月潮有什麼看頭?焚蕊花很稀罕嗎?青鬃白狻猊又長啥樣?
好好奇嗷……
等有一天自己修為上去了,也要像這樣直來直往不受拘束,然後自立一座峰頭,把奇花異獸都網羅過來,讓別人羨慕去。
第5章 不努力的下場
次日清晨,二十位新晉弟子在迎新殿內排排坐好,接受漫漫仙途的第一堂課。
掌教長老姓關,據出是凡間一個書院山長的兒子,一張方臉斯文而不怒自威,手裡還拿了根軟劍模仿教鞭,往臺上一站那通身氣派,老教導主任了。
「修真,最重要的是努力還是天賦呢?當然是天賦!天賦就如地基,地基不穩,如何建起高樓?」
「能入劍宗,諸位的資質無不是百裡挑一。我們說少一個靈根就少一重鍊氣的障礙,你們最次的也是三靈根,單憑這一點,已經把千千萬萬人甩在身後。」
「然而!資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