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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這個沒問題。」
賀北想, 剛好搭個順風車趕到惟城。到了惟城,他與謝倦稍微安全一些,也方便把訊息傳給真武盟。
南國離開之前, 又深深看了賀北與謝倦兩人一眼,
賀北還特意朝南國笑了一下。南國在惟城聽書聽多了,一時走神浮想聯翩。他越看賀北那隻如春柳般碧色的瞳仁, 越覺得賀北可能是山裡的妖怪, 專門誘拐謝倦這種看上去清塵不染的單純男人, 採陽補陽。
謝倦還在賀北腿上沉沉睡著, 被火氣燻烤著, 瓷白的面頰上浮起一層宛若雪櫻含苞待放時的初嫩嫣粉。
謝倦夢裡不知道夢到些什麼, 嘴角逐漸彎起一抹淡笑。
賀北望著謝倦,心中愛意滋長,如藤蔓延。
賀北的腿被謝倦壓的時間久了,有些酥麻,但是他捨不得動,怕把謝倦弄醒。於是就這麼堅持到謝倦醒來。
謝倦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渾身都被熱氣緊緊包裹著。他微睜著惺忪睡眼,有些失神,迷迷糊糊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先前都發生些什麼。也瞭解到自己一直枕在賀北的腿上入睡,這樣確實睡的很舒服。
謝倦緩緩直起身來,看向賀北,語氣軟軟地說:「我睡了很久麼。」
「師兄,天都黑了。這雨一時半會兒停不了,南哥這個活菩薩允許咱們在這小破房裡過夜。」
賀北揉揉酥麻的腿,站起身來活動一番筋骨。
「師兄,餓了吧,地上有吃的。我和阿念已經吃過了。」
「好。」
謝倦真有些餓,剛才還做夢夢到和賀北已經安全回到蘭渚。他做了一大桌豐盛的吃食,全是賀北愛吃的,慶祝他們二人死裡逃生,大難不死。
雖然一覺醒來好吃的沒有,但好歹眼下有清粥窩頭替補著胃裡此時的空虛。
賀北看謝倦啃窩頭都啃的那麼仔細,有些心疼:「師兄,明日進城我帶你吃好的。今夜你就湊合湊合。」
謝倦覺得無所謂:「天涯亡命人,有口粥喝就不錯了。」
賀北把柴房裡成堆的茅草取了幾捆,均勻分鋪在地上,鋪成一張可以供幾人躺下舒展身軀的簡陋床鋪。
夜深時,三人一同躺在這茅草製成的床鋪上作息。
謝倦和賀北都不是嬌氣的人,能有一處遮風避雨的地方,尚且滿足。
謝倦睡在最裡面靠牆的位置,賀北睡在中間,阿念被賀北操控,裝模作樣睡在最邊上。
山裡夜越深就越涼,柴房裡的紙窗透著冷風,柴火的作用開始微不足道。
謝倦睡著睡著冷到又蜷縮成貓兒一團。賀北主動貼上來,把謝倦包攬在懷中。頭抵近謝倦的後發,溫熱的氣息撲在謝倦後頸上,撥出的暖意融融。
謝倦半夢半醒間翻轉過身來,結果微一睜眼,對上賀北一雙含情目。看到他的眼底含著熔岩沸騰般的熱意,將自己的臉頰也感染地發起燙來。
謝倦把腿弓起抵在賀北身前,試圖將二人隔開一些距離。而後,閉上眼睛試圖去讓自己儘快陷入睡眠。但這次無論他多麼努力,思緒依舊是雜亂不堪的,宛若一向平整的海面忽而波瀾四起,整個人無法安穩下來,記憶中湧現的畫面都是賀北與他所有親密無間的時刻。
那些熾熱、粘膩、瘋狂、失智、共沉淪的瞬間。
這些畫面關聯的情感不是羞恥、不是憤懣,而是一種能讓心跳得極快的悸動。猶如冰川初融,春光乍現,朝時露,暮時風,一切都出現的毫無預兆,卻偏偏能動人心,亂人意。
謝倦不明白自己和賀北從小躺在一張床睡也覺得沒什麼,如今再趟在一起,總覺得有些彆扭。
「師兄,你睡不著嗎?」賀北的聲音從耳邊傳來,猶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