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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不做這件事,他才要後悔一輩子。
從這一刻起,圍觀者在這無法正常行走的少年身上感受到一抹氣息,一抹令人畏懼的氣息,一抹欲要把天捅穿的氣息。
賀北從來都是驕傲的,也是這三刀,讓賀北徹底開啟自己,也徹底明白,他不要做苟活在看人臉色受人擺布北府的渺小螻蟻,他要復仇,他要變得強大,強大這世人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於輕視他。哪怕這種手段是血腥與殘酷的。哪怕這種方式在外人看來不被理解,是瘋魔的。
所以賀北面對著腳下的冰冷屍體,暢快的笑了。
世人也皆知,賀北瘋了。
賀北被北府神軍羈押進地牢。
那是的謝倦因公事而不在神殿,待他聽聞此事趕回神殿時,看到的是在地牢中經歷過一番酷刑的賀北。
地牢中,賀北的面容是疲憊的,目光卻又是堅定的,謝倦能感受他滿腔的恨意,甚至被三桶冰水澆透才甦醒過來,但依然熱血滾燙。
「寒川」
賀北本以為謝倦會向所有人一樣,責怪他衝動、瘋魔。只有謝倦抱著他哭了。
這是他第二次見謝倦哭。
第一次是劍莊滅門那一天。
謝倦抱著他哭了許久,謝倦沒有說話,只默默脫下賀北被血浸透的衣物,替他仔細清理傷口,替他上藥,替他梳頭,再換上乾淨的衣物。,
從頭到尾謝倦都一言未發。
他與賀北在地牢潮濕骯髒的草蓆上靜靜依偎著。
謝倦是北府將來的神官,但他更看重他是賀北的師兄這個身份。
「師兄」賀北動動嘴唇,他想解釋什麼,又不知從何解釋。想必謝倦已經知道事前原委,也聽夠許多指責他的風言風語。
謝倦用指腹掩住他乾涸的唇,示意他別解釋。
有時候,一個眼神可以表達許多,勝過千言萬語,兩人對視著,無言。
賀北欣慰一笑,這一刻,他透過謝倦的眼神,知道謝倦是相信他的。世上終有一個人可以讓他依靠,短暫忘卻疼痛,忘卻是非,忘卻那些比亂麻還亂的扯事。
後半夜,賀北發起高燒,意識模糊。
謝倦緊緊抱著他,一下又一下撫拍著他的背。
賀北將頭埋進懷中,他有一瞬間的恍惚,他們不是在北府的地牢,而是在鳳語山的蘭渚。他不是二十二歲的賀北,他是十歲的賀北。
十歲的賀北,在鳳語山以及待了兩年,如何對師兄撒嬌,他以及練習的爐火純青。
「師兄,我想喝桂花芋頭湯」
「師兄,你說師父明天會不會罰我,我把她鐲子打碎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覺得那個鐲子摸上去清清涼涼,像師兄的手指」
「師兄,你能不能摟著我,從我背後摟著,不然我總覺得我背後有鬼」
二十二歲的賀北說著十歲的賀北說過的話。
謝倦又流淚了,這一夜流的眼淚,比劍莊屠滅那一晚流的還要多。
他和他的寒川再也回不去了,北府終究是別人家他們的家已經沒了。他們為了在別人的家裡生活下去,也很艱難。
「師兄,我們可不可永遠都不要分開。」
「師兄,我喜歡你。你以後能不能不娶媳婦我很早就想和你說了,我對你,很喜歡,十分喜歡,全鳳語山最喜歡,全松洲最喜歡,整個中州內陸最喜歡,如果取不到你,我要打一輩子的光棍。」
賀北的話讓謝倦心頭不可遏制的一動。
賀北在他懷裡,眯著眼睛看著他,微笑著,那目光純碎,裡面只有歡喜。
「師兄,我的初吻都給了你刑罰臺上,你用嘴給我餵藥你不會不想負責吧?」
賀北在謝倦懷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