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張獨道:「不然我們還是派人與五殿下好好商議一番?這兵戈相見的,何苦來哉。」
武塵道:「是呀,這次實在太過突然,說不定是有什麼誤會呢?」
於是,善解人意的沈御史將他們的意思呈給許府尹聽,只是其間稍稍曲解了一番,小小地添油加醋了一下。
許如晦當即表示:「打!狠狠地打!」
翌日,於成州城郊,兩軍相迎。
這一仗打得天光暗淡,四野哀鴻,屍陳曝曬,溝壑填充。
長城軍總是可以快成州守軍一步,提前抵禦,及時突刺,導致成州軍傷亡慘重,而長城軍只是傷了輕毫。
此戰,成州慘敗。
整個城裡的氣氛都很壓抑。耳朵靈的平民們早已逃了出去,逃不出去的便只能躲在家裡閉門不出,心中祈禱著戰事趕緊過去。街上人跡蕭條,不再見平日的繁華熱鬧。
半夜時分起了風,將旌旗吹得烈烈做舞。城樓上駐守計程車雖然士氣低迷,但依然在盡職地巡邏防備。許如晦與兩位主將也沒了士氣,尚在焦灼商議,沈思洲便獨自登樓憑弔。
他望著遠方的點點星火,嘆道:「身既死兮神以靈,魂魄毅兮為鬼雄。」(注)
他在那裡站了許久,也望了許久。縱然滿腹心事,能說的人不在身邊,他也只能自己默默承受。
此後成州城門緊閉,任是如何叫罵都不再出城迎戰,一心一意地等待援兵的到來。
只是李景消忒是惡毒,輪撥派人到城門下罵戰,罵完許如晦,罵許如晦的十八代祖宗。變著花樣地罵,不間歇地罵,還變成了童謠,特別順口,在軍隊裡都悄悄傳了開,把許如晦惱得砸壞掉好幾個花瓶。
李景消派人日日到成州城門外挑釁叫囂,另有沈思洲在裡面刻意散播謠言,導致軍心渙散,人人惶恐浮躁。
如此又過了好幾日,算算差不多該是收網的時候了。
這一日,李景消親自來到城牆下,朗聲歷數許如晦所犯的十大罪,證據翔識,條理清晰,辭藻平實,通暢易會。末了,他還道:「許如晦,你假造虎符,乃是欺君罔上之大罪,還不速速束手就擒,難道要拉著這麼多人同你一起陪葬嗎?!」
此話一出,眾聲譁然。
張獨、武塵直截了當地闖進許如晦的宅所裡,問他李景消的話是什麼意思。
許如晦頭冒冷汗:「這、這、這……」他咬牙道,「是李景消的一派胡言,諸位切莫聽信小人讒言。」
張獨不信,伸手道:「還請許大人將虎符拿來給我們兄弟二人再細細看下,也好讓我們安了底下兄弟們的心。」
許如晦哪裡肯給,三人就在那裡糾纏拉扯了起來。
「許大人,你就給了吧。」輕袍緩帶,斜依門檻,笑吟吟地看著這處鬧劇。
許如晦朝他擠眉弄眼:「沈大人怎麼說這話?」你到底是哪邊兒的?
沈思洲喟嘆道:「許大人,事到如今,那你就別隱瞞了。那虎符確實是假的,我們聯手做下這個局,現在該是悔罪的時候了。」
許如晦:「!!!」
放你爹的狗屁!你個龜孫怎麼就把老子給賣了!
張獨聽了這話,厲聲質問:「沈御史所言是否屬實?」
許如晦也跟著他吼:「所言不屬實!」
但兩人哪裡還肯信他,當即派人將整個宅院搜尋了一遍,找到了那塊虎符。
仔細一看,居然真的是假的!
張獨大怒,當即拔刀相向:「好你個姓許的!這是謀逆的大不敬之罪!你個醃臢東西居然還連累我們二人下水!」
立刻派人開啟城門,迎接李景消及其長城軍,澄明自己並無謀反之意,企圖能夠將功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