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啊?」許如晦瞪大了眼睛,「怎會如此?」
三殿下明明前幾個月還派人傳信來,讓他好好拉攏五殿下的啊,怎麼、怎麼這就改主意了?
「這是機密,殿下原本囑咐我誰都不說的,」沈思洲一臉的為難,「只是殿下也與我說過,許大人是心腹,讓我必要時可求許大人的幫忙。我這才不得已開了口。」
許如晦簡直心花怒放:「殿下真是這樣說的?」
沈思洲信誓旦旦:「千真萬確。」
許如晦到底是個老油條,沒有被這甜言蜜語沖昏頭腦,他赧笑道:「大人那裡,可有什麼信物憑證?非我不信大人,只是眾所周知,大人乃是六殿下一系,突然替三殿下傳話,我這……不好信吶。」
沈思洲一拍手:「果真殿下沒有看錯大人,心細如髮,慧眼如炬,難得之才。」
他掏出一塊衣帶鉤來,還有幾封書信:「喏,這兒呢。」
那衣帶鉤乃是纏絲白玉所制,尖角陰刻一個「鴻」字,許如晦那裡有塊一模一樣的,他認得,這確實是三殿下的真品。那幾封書信許如晦也開啟看了,也確實是李景鴻的真跡。
他將東西恭謹還給沈思洲:「是下官冒犯了。」
沈思洲笑笑,道:「許大人不信我也是應該的。只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不是英豪,投誠二主也不過是想留個後路,許大人應該可以理解?」
「理解理解。」許如晦忙不迭的點頭。
「只是下官仍有一事不明。」他撓頭不解道,「殿下之前不是說,要盡力與五殿下交好,爭取把他拉到我們這邊,怎麼突然的就改了主意?」
「過了年,六殿下便要動手。屆時,五殿下將與六殿下裡應外合,一起舉兵。此時不除,更待何時?」
許如晦大驚失色:「此話當真?!」
「親耳所聞。難道我想大過年的就來公府審案嗎?我是命活不過正月了這麼著急?」
說的有理啊!但是五皇子何時與六皇子聯手的他怎麼不知道,這是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的事吶!夭壽了,三殿下若是發火,他全家老小的命都要葬在裡面!
許如晦冷汗潸潸:「除,這就除!大人且坐,下官這就升堂去!」
……
康定縣丞王子端被抓得很懵,一宗三月前的小案子突然引起新來的巡查御史的重視,他還沒來得及送禮打點呢,這案子就被判了,還把他也給送進牢獄裡過了個年?
幸好他平日沒少孝敬府尹大人,許府尹跟他保證,等御史一走就把他給放出來。因此王子端在牢獄裡過得還挺舒心,天天數著日子等出去。
這天天一大亮,就有衙役來開門,對他道:「出來。」
王子端欣喜道:「我能出去啦?」
衙役壓著他走:「去衙門升堂。」
「啊?」
新來的御史大人坐在正座,他親近熟悉的許府尹卻只坐在側座。這讓他心裡覺得有些不妙。王子端帶著鐵鏈,跪在地上,向許如晦頻頻擠眼示意,妄圖想得到一些提示。
今天這一出是想整哪出啊?!
但是許如晦八風不動地坐在那兒,眼神就是不往他這裡瞟,看樣子是不打算管他死活。
好你個許如晦,小王八犢子平時沒少拿我的孝敬,這時候怎麼就不頂用了!你要是敢過河拆橋,休怪我把你的那些破事也抖落出來!
王子端心中兀自暗罵,卻聽見前方的驚堂木一拍,正首端坐的御史大人正氣凜然道:「堂下可是康定縣丞王子端?」
「正是草民。」他如今被革了官職下了牢獄,只能稱作白衣庶民。
「所犯何事?」
王子端叫嚷道:「草民冤枉啊!草民根本沒有受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