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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兩人重逢,崔白菀卻總是避他畏他,待他連陌生人都不如,彷彿他是碰不得的毒蛇。
明明,明明當初是她招呼不打一聲跑走的,跑回千里之遙的上京,讓他咬牙切齒了兩年。
沈思洲板著臉,生硬道:「既然知道連累了我,那你打算怎麼補償?」
崔白菀皺眉:「你初來上京,一定還沒有居住的地方,我家正好有所別院,可供你落腳。要不然,我讓我爹認你為門生,給你引薦那些大人,為你拓寬人脈?」
他都不想要。
他又不是為了這些才遠赴上京一遭。
沈思洲不語,崔白菀也不再說話,偌大的馬車,瞬間靜默無聲。兩人各想各的,卻都沒想到一處去。
馬車突然停了,按照距離,還遠遠不到玄武大街。
崔白菀剛想問外面發生了什麼,春妝突然掀開車簾。她看見憑空多出的沈思洲,眉梢張揚,只是她到底性子沉穩,沒有喊出聲來。
春妝小聲與崔白菀道:「小姐,裴公子在馬車外,說是有事找您。」
裴淳?他有什麼事要找她?
崔白菀起身,春妝扶著她一同下了車,馬車只餘下沈思洲一人。
雖是春季,夜晚卻還是冷瑟,夜風捲起落葉,悠悠飄到前方等候的人的衣角,彷彿這樣就可得他一眼的垂青。
裴淳披著玄色斗篷,手裡提著一柄長燈,站在那裡望著她一步一步走來。平日冷冽清矜的面龐染上昏暖的燈光,柔和了眉目,平添了幾絲的多情。
崔白菀福身:「不知裴公子有何事找我?」
為避閒言口舌,兩人的馬車離得很近,兩人就站在環圍的家僕間說話,以此證明沒有私情。
但是崔白菀總覺得旁邊有人盯著不自在,她垂著頭,錯開與裴淳的對視。
裴淳含笑道:「沒有什麼事情。只是近來得了一把扇子,想著送給你把玩。」
他掏出那把描金玉骨摺扇,扇尾還掛著一個葫蘆狀的扇墜。
這把扇子正是剛才裴淳與沈思洲打賭的那把,由於後面橫生事故,沈思洲沒要這把摺扇便走了。扇墜也是剛才放在賭盤上的那塊,因崔白菀勝了宣如霜又給贏了回來。
扇子展開來是一副美人臥石小憩圖,這把摺扇的尺寸於男子而言,過於小巧,但是剛好適合女子的手掌。
崔白菀卻不接,依舊垂頭,淡聲道:「無功不受祿,這把扇子太過貴重,白菀不敢要。」
裴淳伸出的手卻不收回,解釋道:「前段時間行簡託幫了我一個忙,他託我尋一把摺扇,勞妹妹把這個帶給他。」
崔行簡何時幫了裴淳,自己怎麼不知?但是裴淳總不至於誆騙自己,崔白菀不疑有他,接過摺扇道:「裴公子放心,我會記得的。」
裴淳遞了摺扇卻不走,躊躇片刻,問道:「今晚的事崔妹妹打算怎麼辦?」
今晚看到的人太多,崔白菀又堵不上這麼多人的口,能怎麼辦。
最壞的結果大概就是明日上京的茶樓都在傳「孫娘索情廖郎不成大怒,怒刺禍水崔女反被見官」的故事。
崔白菀輕嘆一聲:「堵不上悠悠眾口,由它去吧。」
既然無法解決,只能等著它自己自動冷卻,時間長了,大概也就會被眾人慢慢遺忘吧。
裴淳鄭重道:「我會讓京兆尹那邊儘快結案,一定還你一個清白。」
崔白菀微勾唇角,謝道:「那多謝裴公子了。」
官府也管不了這麼多人茶餘飯後的談資是什麼,但裴淳一片好意,崔白菀自然不能不領情。
裴淳道:「外面風大,崔妹妹快些回去吧,別受寒了。」
崔白菀自然不認為自己會柔弱到吹吹風就會病倒,但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