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九巡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爸叫我快點過去上班呢,那邊豬場的負責人都等不及要我快點過去主持大局啦。」
她也說不上來自己這是什麼心理,但不管是什麼心理,那死小孩也都只是悶悶地應了一聲「知道了」就把電話掛了。
莫名其妙。
回到自己的小公寓。
虞隙望著自己吭哧吭哧抱回來的那一大摞塑膠皮包著的紙,沒好氣地拍照發朋友圈,決心把今天當作「搬磚」的第一天來記錄。
至於真的研讀學習麼
今天都這個點了,明天再開始好了!
打定了主意的虞隙,頭也不回地鑽進了浴室。
想想過不了幾天,就得去豬場了,不用打聽都知道條件肯定沒有自己的狗窩舒服。
她開啟音響,點起香薰蠟燭,打算給自己鹽浴spa磨砂膏,身體護理一條。
到時候好白白淨淨地去上工。
跟著音樂哼唧了不知多久,虞隙躺在浴缸裡玩泡泡、舒服得直眯眼睛。
突然連著手機藍芽的音響被打斷,舒緩的背景音樂頓住,換成了急促來電鈴音。
虞隙不情不願地提出一隻手來接電話,也不願意好好接,按個擴音就把手機磕在浴缸邊邊,在螢幕上留下一粒粒水珠。
是黎梓恬。
這位酷姐兒難得地比她還咋呼:「你朋友圈那張照片是什麼意思?你終於要開始繼承家業了?去總公司在你爸手底下跟著學?不不不那你肯定不樂意,那是要去哪個分公司?還是說」
「去一個豬場,在陽沙湖那邊。」不等她再兀自一個人嘰嘰喳喳下去,虞隙好心地直接給出了答案。
也難怪黎梓恬對這個動靜這麼上心,虞隙也的確是賦閒在家太長時間了。
若說是富貴閒人不工作的有大把,可也少見像她近兩年這樣,真就什麼事也不做的。
既不工作,也沒有愛好,連花錢都是不走心的那種隨便花花——按黎梓恬的話說,連一定要買哪個包的追求都沒有。整天除了抬槓還勉強花點口水之外,真是半點功都不做,古斯塔夫也定義不了的存在。
「真的假的!!」黎梓恬倒吸一口涼氣,「你——你也要去陽沙湖?什麼時候去?呆多久啊?」
「什麼叫我也要去,還有誰要去?」虞隙自覺敏銳抓到了重點似的,順勢忽略掉剩下的問題。
「我啊!我們公司新接了個給人擦臉的大活兒,得去踩踩點。」
黎梓恬在的公司是做公關業務的,專門接些著急上火的案子。
「難得你不說給人擦屁股,改說擦臉了,看來真是接到個好生意。」
不過虞隙並不多感興趣,以黎梓恬的工作性質,到處出差可太正常了。她們也早過了手拉手上廁所的中學時代,不會因為跟好朋友分在了同一個班就更有動力去上學。
「那你先去吧,我且不著急呢,那照片就是拍給我爸看的,不用太當回事哈。」
「」
這個「哈」字一出,黎梓恬驟然冷靜下來。
果然。
這個女人。
「我就知道,哪那麼容易就突然讓你做上進積極分子了。」
隔著話筒,黎梓恬在那頭像是突然洩了氣,不無失落地接受了現實。
「行吧,那你繼續躺平吧,等我回來再找你玩。」
電話結束通話了,浴室歸於安靜。
被來電擠斷的藍芽不知為什麼沒有重新自動連上,耳邊只剩下懷裡的泡沫擠擠攘攘的破碎聲,和間或一兩滴水順著高掛的蓮蓬頭砸下來,隱沒進浴缸裡。
虞隙不是沒有聽出黎梓恬的每一步情緒波動。
可她暫時還不想做出回應。
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