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九巡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然而虞正源只是稍作停頓,就很快回答她:「行,我知道了,聯絡方式一會我給你發過去。」
而後他話頭一轉,又說:「你那邊的情況,我大概清楚了,你只管放手去做,就當鍛鍊了,不會出大問題。」
虞隙來不及細想後頭這句語焉不詳的話有什麼深意,她甚至連沒有挨罵受訓都顧不上感到鬆一口氣,就照著虞正源發來的一串聯絡方式挨個打電話過去。
一圈下來,她找到了距離陽沙湖豬場不過二十公里的飼料板塊子公司的總經理,確認了豬場往那邊的地裡排的水肥的量。
結果基本確認了她的猜想。
既然自產的這些肥水都被自家銷了,那麼追來溯去,這些多出來的汙水不光是怎麼流進了外人田裡這一問題成迷,就連來源都可以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了。
但她暫時分不出精力去排查真正的黑手。
現在排在最前頭的當務之急,是去看看汙染的農田清理的狀況。
再次往那塊惡臭盈天的地方走去,虞隙已經連不情願的心理都快被磨沒了。
當初是自己主動自請來這裡,現在哪怕真被燻得臭烘烘的回去,也只能自己認下了。
再次踏回那條田間瘦得可憐的小水泥路,虞隙只恨自己沒有穿件帶拉鏈的大外套。
不是為了擋風,只為了拉鏈拉到頂可以藏進去半張臉,興許能擋一擋這叫人頭腦發昏的味道。
皺巴著一張臉走到半路,隱約就能看到一撮人扛著鐵鍬簸箕在底下田埂之間來回。
手段之原始,叫虞隙這個發出這道指令的人也忍不住眉頭一抖。
可是逐漸走近,虞隙越看越覺得不對勁,伸著脖子連下半張臉也忘記遮擋。
——底下一群人裡,熟悉的身影除了勇山橋那圓滾滾的身子,還有一道淺灰色身影,又瘦又高,站得筆挺,連頭也不歪地在跟勇山橋說些什麼。
是景陸沉?!
他怎麼會跑到這田裡來!不是叫他有事打自己電話嗎?
虞隙提起腳步,幾乎是小跑著下到了田邊。
「景陸沉!你怎麼跑這兒來了?!」虞隙扯著嗓子喊他。
景陸沉話說到一半,和勇山橋一道回頭看她,臉上是方才談話時的和善。他還穿著昨天那件淺灰色的衛衣,所以虞隙一眼就覺得熟悉。
見到她並著步子急急地衝下來,景陸沉伸出手去迎她:「慢點,小心腳下。」
虞隙習慣了他的各種老式叮囑,攀住他的手臂就要再問他一次:「你怎麼來這了景陸沉,你來幹嘛?」
立穩後見勇山橋還在一邊,探究的眼神斂也斂不住地看著他倆,虞隙一把拍掉景陸沉的手,面向勇山橋:「這是我的私人助理,景陸沉。」
這兩人居然也真跟第一次見面似的,互相點頭見禮。
旁邊有人拖著擔子從窄路邊邊擠過去,勇山橋很會給自己找活幹地適時開口:「哎這個不要拖在地上,來我跟你一塊抬過去」
勇山橋已經跟著人走遠了,虞隙卻還沒有等到景陸沉的回答。
她皺著臉恨不得連眼睛都眯上,完全不能理解好好地宿舍呆不住,景陸沉是有多閒得無聊,居然招呼也不跟她打一聲就往這糞堆裡湊。
忽然,景陸沉湊近過來,抬起手,把什麼東西掛到了她耳側。
「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不會說你好?」
「什麼?」虞隙被他的動作搞得想垂眼去看,又被他的話陰陽怪氣到,覺得必須立馬瞪他。恨不得一隻眼往上一隻眼往下,結果反而顯得像在發愣。
景陸沉趁機把另一邊耳朵也給她掛好,修長的手指夾住邊緣往上這麼一提溜。
視線瞬間被遮擋住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