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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正源這才抬頭不抬眼地看她:「錯了。」
「所謂『利可共而不可獨』,做產業鏈是對整個行業都有長足好處的事,如果能取得行業協會的支援,推進起來只會更順利。」
「所以,就邀請他們一起分一杯羹,是這個意思嗎?」
虞隙能明白他的意思,但並不完全認同。
什麼「利可共而不可獨」,她還覺得「謀可寡而不可眾」呢。
現在不過是起步階段的一個計劃,利在哪兒?
要打破養殖業和食品行業間的壁壘,要去除議價把市場波動控制到最小,哪有那麼容易?
哪一樣不需要前期大量資金投入!
利?還看不到影子呢!
虞隙不由得想起這兩句話的出處,《曾國藩家書》,虞正源在她高中的時候丟給她的全套典藏版,現在還收在她家書櫃裡,雖然有櫃門罩著不至於積灰,但也不過是給書架徒增負擔罷了。
但她現在沒有發言權,虞正源才是董事長,她只是專案組裡一個打工的成員。
董事長怎麼說,打工人就怎麼做,虞隙覺得自己和虞家的保姆阿姨、司機叔叔,沒有多大區別。
虞正源見她領悟,面上難得鬆動幾分。
他放下手裡的簽字筆,靠上椅背看向虞隙:
「昨天沒休息好?」
虞隙一愣,不是在說嚴肅話題嗎,怎麼突然轉到關心她的生活狀況上來了?
虞正源眼神點一點她,虞隙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墨鏡摘下來了,捏在手裡,露出蒼白的面色和青黑的眼圈。
虞隙還在發愣,董事長已經又發話了:
「要是早上嫌自己開車來公司太麻煩,就住回家裡,有司機送。」
「」
虞隙很不適應虞正源突如其來的父愛發言,連忙澄清:
「不是,今天起晚了沒來得及化妝而已,沒別的事我先去忙了。」
她打算先躲回辦公室,關起門來趕緊把妝化齊整了。
「行,專案組那邊我就不去說明瞭,你自己看著把握。還有,晚上別掉鏈子。」
說完,虞正源又撿起筆,繼續埋頭批覆那堆檔案去了。
虞隙其實還真沒有把握,能否保證不掉鏈子。
畢竟她還沒有以虞正源副手的身份跟他出席過任何正式場合。
沒配合過,自然沒有默契可言。
可若是說要提前做準備,除了洗頭化妝捯飭自己,虞隙也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別的準備工作可做了。
跟專案組成員開完溝通會,虞隙下午提前回了趟公寓。
黎梓恬還算講義氣,沒有留下一室狼藉就拍拍屁股走人。
從客廳到臥室,她們昨晚的活動軌跡遺留都被清理乾淨,重歸整潔。
虞隙粗粗打量一眼,滿意地進臥室找適合晚上穿的衣服。
當時裝修的時候,虞隙特意安排在臥室門口的過道上留出了小十來平米的空間做衣帽間。
沒想到裝好了才發覺,這麼點空間,填上一圈衣櫃,效果離她理想中的商場展櫃式的衣帽間根本就還相去甚遠。
可當時拆掉重做已經來不及了,所有空間都已規劃好,分不出空餘的地塊來供衣帽間擴張了。
她只有將這個標準默默記在心裡,等什麼時候裝下一套房了,再翻出來實現。
想著這次商務宴請自己也不是主角,又是跟協會的老油條人種吃飯,虞隙給自己整了身偏保守的造型,不求吸睛,只突出利落整潔。
臨出門前,她照完鏡子,瞥到床頭櫃上有張小紙條。
撿起來一看,黎梓恬居然還給她留了便利貼。
「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