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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走神邊緣遊蕩,注意力逐漸渙散,忽而被後座幾個小女生的討論吸引。
「帥是真的帥,就是可惜很快就要看不到了&ot;
「為什麼呀,他要畢業了嗎?」
「對呀,你沒聽說嗎?景學長他放棄保研了,這學期也基本不會再來學校啦。」
「臥槽我沒聽說啊,為什麼啊,要出去工作了嗎?」
「噓——小聲點別被她聽見了!你自己去看帖子,看了你就懂了」
場上的誰又進了球或是成功防守,哨聲掌聲歡呼聲一躍而起。
虞隙被淹沒在鋪天蓋地的聲浪中,她像個被浪頭打懵了的疏笨的見習水手,分辨了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身在何處。
她知道景陸沉一定想她今天可以認真看他表現,所以即使看不進去也約束著自己不要開小差太明顯。
可是現在虞隙還是忍不住掏出了手機。
剛才不過是隨意聽了一耳朵,資訊量巨大,她實在是急於求證。
被議論的物件,說的是景陸沉嗎?
別被她聽見,指的是自己?她們在說什麼?什麼保研?景陸沉今年大四?
而景陸沉在一輪嚴密的防守中突圍,上籃得分後第一時間毫不掩飾地驕傲轉頭,看到的就是虞隙低著頭蹙著眉專心刷手機的模樣。
也許是他視力太好,也許是座位離球場太近,只遠遠地一眼,他甚至能看清虞隙上下翻飛的指尖,那顆閃著光的小鑽。
場邊為他響起如潮掌聲,可潮湧浪遏,獨留他一人被淹沒成扁舟,他的水手沒能注意到丁點洶湧。
不知過了多久,虞隙從手機裡抬起頭,她意識到自己唇角緊繃,迅速調整狀態,敷衍式地看一眼計分板確認戰局進度。
出門之前虞隙特意臨時抱佛腳地查過籃球比賽怎麼算贏,時間還剩二十七秒,比分相差二十四分。
不出意外的話,她的男孩應該是要贏了。
可是她卻笑不出來。
她原本自以為給了天大的面子來看一場她完全無感的比賽,要溫柔小意地迎接朝氣挺拔的運動員凱旋。他冒著熱氣在歡呼聲中向她走來,她站在原地笑著迎接。
這是虞隙原本預想的畫面。
尖利哨聲再一次吹響,景陸沉很乖,乖到老實的程度,別的隊友都會時不時掀起衣裳下擺,腦袋湊下去擦汗,故意不故意地露出被荷爾蒙浸泡得壁壘分明的腹肌。
可是他一次也沒有這樣做,他連擦汗都是冷靜的。
用手背拂過額頭,或者袖口輕拭眼角。
就連此刻大學生涯的最後一場球賽結束,他也顯得比旁人冷靜,和隊友比比手勢打過招呼,就一言不發地朝觀眾席走去。
此刻,景陸沉的確如虞隙設想的那樣,熱氣勃發向她走來,像一團即刻就會蒸發的火。
可虞隙卻無法按照自己預想的,笑著迎接他。
景陸沉能看出她情緒不對,可怎麼想也想不到原因。
他想起以前球隊的教練為了激勵他們,曾經講過,籃球是一項團隊運動,不止牽涉到個人技能,球場上與隊友的溝通與配合也相當重要。
因此,能把球打好的人,情商智商各方面都不會差。
他當時聽了這條理論,覺得還算認同,可此刻卻不確定了。
在籃筐下,在人群中,能分出來注意場外的精力少得可憐。他分析不出來虞隙為什麼看了好一會手機之後就變成了這樣的狀態。
虞隙自覺從來不是有火不發、憋起來挑地方的人。但現在周圍到處都是人,她強迫自己壓制情緒,勉強憋出一句:
「可以走了嗎?我想回去了。」
對剛剛贏了球的人來說太不友好,但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