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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雲書動作隱秘,劉承望沒能察覺到。
他嗤了一聲,攬住廖詩詩的腰,「還是廖姑娘識時務。」
趁黎雲書未離遠,他故意調笑道:「廖姑娘,你知這關州城中,我為何獨獨欣賞你嗎?」
「那日我責令人處置沈家餘孽,無意打死了幾個。其他人要麼不滿,要麼旁觀,獨你笑著接過鞭子,替我處刑。也正是你的舉動,讓他們明白,這關州如今到底由誰做主。這麼聰明的人,我怎可能不欣賞?」
黎雲書攥緊雙拳。
——是了。
四夫人走後沒多久,劉承望忽然下令翻出沈家早已葬身火中、埋在地下的殘缺屍骨,當眾鞭屍。
還一一抓出被安置好的沈家侍從,施以鞭刑,當眾打死了兩個。
那之後,消沉了許久的廖詩詩像是從血泊中長出的玫瑰,帶著對沈家的怨恨,義無反顧投靠了劉承望。
黎雲書不知廖詩詩為何這麼做。
但她知道,自己已經不必在這人身上費心思了。
忘恩負義之人,終受天譴。
劉承望和廖詩詩走了沒多遠,身上忽然奇癢無比。
他起先以為是蚊蟲,直到廖詩詩驚呼一聲,「將軍,你手上」
劉承望低頭看去,只見面板之上起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紅腫,模樣猙獰,癢入骨髓。
他暴跳如雷:「快去醫館!」
誰知衛兵們尋遍了關州所有醫館,竟無一人能拿出解藥!
這疹子癢得他頭腦發炸,幾近崩潰時,有一衛兵來報:「將軍,方才黎姑娘前來」
「沒空!」
「說她有幫您的法子。」
劉承望一滯,抄過來人衣襟,「什麼法子?」
「她說,您是觸怒了沈家的怨靈,只要您每日對著沈府的方向焚香作揖,磕三個響頭,再自罰耳光三掌,三日後病症便能好。」
「胡言亂語!」
劉承望聽後大怒,「她就是成心想讓我出醜的!」
衛兵猶猶豫豫,「將軍您這般難受,不如就聽一聽吧。」
「本將軍是有骨氣的人,豈能為沈家這種逆賊下跪?!」
於是三日過去,劉將軍身上的腫塊不減反增。
他依舊沒找到解法,只好遣人去找黎雲書。
去時黎雲書正在院裡喝茶。
她聽眾人訴苦,靜靜開口:「大抵是那些怨靈愈發氣惱了。原先三日便可好,如今將軍只怕需在府門前磕頭作揖七日,才能好轉過來。」
訊息回來時,劉承望更憤怒了。他將黎雲書十八代祖宗都拉出來問候了一番,用所有的定力強忍了一日。
次日已經連床都碰不得了。
他身上的面板幾乎都被撓破,又疼又癢,生不如死。
在痛苦面前,劉將軍那「骨氣」終於化成了空氣。
他硬著頭皮,挑那些人少的時候,跪在府門前又是磕頭又是自扇耳光。往來者頻頻側目,皆忍不住低笑。
三日後他病症輕了些許,卻未全然解除。劉承望怒氣沖沖地讓人找黎雲書,黎雲書問:「將軍他是不是拖延了一日?」
得衛兵承認後,她一揚下巴,「那就再跪十日吧。只怕是將軍的怠慢,又招惹他們了。」
話傳到劉承望耳朵裡,他生生咬碎一顆牙,「去他」
本想再問候一番沈家祖宗,又怕莫名其妙得罪這群小氣鬼,劉承望只得忍氣吞聲,「去他家一次而已,至於這麼折騰我嗎!」
但他不敢再鬆懈,每日都朝著沈家磕頭,邊磕邊想罵,又不敢罵。
十日後那病症果然好了,而劉承望,也淪為了關州城民的笑柄。
沈清容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