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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淮探向以往重錦坐在床邊的那個位置,涼意直襲心臟,重錦已經消失了有好一段時間。捕捉到空氣中殘留的一點異香氣味,容淮心中瞭然,他素來睡得不深,難怪昨晚會這麼沉。
隨即,感受到腰間輕了的一點重量,容淮看了去。連著他腰間的空間法器和重錦一樣,消失了。
早該想到的,是他疏忽了。
這片空間全是那人的,想要帶走或者解決掉一個人再容易不過,又怎會讓他們隨便破壞點陣法就輕而易舉現身呢?
容淮簡單理了下衣襟,在空無一人的客房內,他坐在桌邊,先是禮貌行了個禮,而後客氣道:「閣下應該在吧。」
帶走了重錦,毀掉了他所有的東西,無非想將他逼入絕境。以這人的性子來看,如今定是在看著他的。
容淮倒了杯茶,即便面前無人,卻依舊舉止得體:「先前破壞閣下的陣法,是我們二人不對。」
「不過我們有要事在身,在此處叨擾閣下數日,確實急著離開,若有冒犯閣下的,著實抱歉。如今,在下只想請閣下將我的靈植歸還與我。」
客客氣氣地說完了這一套話。
幾息後。
周遭紋絲不動,根本無人搭理容淮。容淮始終帶著笑,不過柔和的眸子微微斂了些,原本褐色的淺眸略深,他道:「看來閣下是不願了。」
他倒掉茶水,將茶杯原封不動地放回原位。
隨後起身帶上房門離開客棧,街上人潮湧動。和往日一樣,容淮一出現,許多惡意的視線悉數聚集在他身上。
這次沒有重錦的靈氣籠罩,沒有修為的容淮走在滿是修士的街道上,宛如黑夜中的明燈,再顯眼不過。
好在昨日容淮用兩張符籙一下解決掉一個金丹修士的事被不少人看見,尚且震懾住了這些人,所以他們並未直接敢出手。
容淮徑直出了城門,來到荒無人煙的城外,身後不遠處甚至還跟著一群賊眉鼠眼,鬼鬼祟祟的人。
清雅藍袍撫過枯草,確定此處離永樂城有一段距離後,容淮下頜輕抬,似是望向天際。
他聲線同往日一樣溫和,問道:「閣下真的不將靈植歸還與我嗎?」
一息。
兩息。
三息。
仍舊無人應答,與此同時,暗中跟隨容淮的人一擁而上。
容淮無聲嘆了口氣:「既然好言相求,閣下不願,只得在下自己找回靈植了。」
隨即,他看嚮往他躍來的人,好意勸道:「諸位別過來了,否則等會兒怕是性命難保。」
可惜,沒有修為的人本就如塵埃,他的話壓根沒有人放在心上。
呼吸輕落,容淮閉上雙眼,長睫在冷風中輕顫,瘦弱的身軀於寂寥天色下脆弱得不堪一擊。
等再次睜眼時,整個須彌芥子倏然一顫。
所有靈氣,空氣中游離著的、靈脈中還沒滲透而出的、靈石內還未吸取出來的、法器內的、丹藥內的、符籙內的、甚至於已經被修士吸納入體,成為他們修為一部分的……
等那群撲向容淮的人感受到自身筋脈、丹海里的靈氣不要命被抽取出來時,已經晚了,只是一息,十幾個鮮活的人瞬間化作乾屍。
御靈道,又以馭為名。
天上地上,所有靈氣,均俯首稱臣,為其所用。
他只是不方便搶,但不代表不能搶。
作者有話要說:
沒改錯字和病句。
第三十六章 沒事的
不僅須彌芥子顫抖了起來, 整個土地都在害怕,靈氣於修士,於一草一木, 無異於生命之源。
而現在,本該流動在它們身體內的血液, 竟是更喜歡容淮。在受到容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