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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縷細細的傳音從和桃的嘴中吐出,傳進藍草心的耳中,帶著奇異的蠱惑味道:“你現在很想殺人……很想很想殺了那個你最恨的人……他就站在那裡,冷漠地看著你……你現在,把你的恨,你的畢生功力,毫無保留地畫進你最一擊必殺的符籙裡……
藍草心都無語了!不夠惡毒的人果然輕易猜不出惡毒的人的心思!搞半天她是讓她去攻擊裁判!
之後呢?如果她真的被她迷惑了,孤注一擲地突然去攻擊裁判,不說出裁判變起倉促之下會不會直接回擊,就是原本就一直在跟她“激烈對戰”的和桃,也完全有理由在藍草心“突然放棄”的時候“來不及收手”,“一不小心”就把藍草心給弄死在了擂臺上!
到時候她就是冤魂一個,還誰都說不出和桃的不對來!
藍草心在心裡冷笑起來。自己找死的話,怨不得她哦!
藍草心配合地一步一步做出細微的、相應的動作,除了胡桃,沒人發現她的變化。
胡桃再次緊張激動了起來,緊緊地盯著藍草心手上的動作,綵帶不知何時換了一端握在手中。那之前散發淡淡香氣的一端已經藏在了手裡,此刻不斷追擊環繞著藍草心的那一端,繫著幾個叮鈴鈴直響的銅鈴。
銅鈴聲響,含著音魅之術,銅鈴質重,如暗器可碎人顱骨。綵帶飄飛,銅鈴聲響中,藍草心再次站了起來,且佔且退,兩人的戰場漸漸靠近了裁判正負手站立著的那一邊。
兩人現在看起來已經鬥得有些險惡,彼此的距離相聚不到三米。藍草心的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像是即將力竭的樣子。她打出的很多攻擊符籙被一圈圈旋轉的綵帶反彈回來,要不是她開始不斷地製作護身符咒,恐怕自己都要被自己的符籙打傷,更不要說一旦被綵帶攻破防禦後會怎樣了!
裁判正全神貫注地看著兩人之間的戰局,對於綵帶掩飾下兩人那些細微的眼神交換和傳音懵然不覺,甚至不自覺地向著明顯弱勢的藍草心靠近了幾步。
對戰到這個階段的時候裁判的神經是最緊張的,因為傷亡往往就發生在這個時候。好的裁判就是能在勝負判出的第一時刻阻斷勝利一方的攻擊,保護選手的生命安全。
就在裁判已經緊張地靠近到藍草心側後方兩米的時候,一絲蠱惑的傳音也飄入了藍草心的耳畔,而她自己的眼底裡則隱藏著緊張和惡毒,整個手臂蓄滿了絕殺一擊的力量:“現在,來,拼盡你的一切,把聚集了你所有的恨、所有的法力和精血的最強符籙……攻擊出去!”
藍草心在心裡再次冷笑,身子卻聽話地突然以單腳為軸飛快一轉,一藏在袖中的左手突然伸出向著裁判的方向揮去!
胡桃等的就是這一刻!不等藍草心的攻擊到位,全身早已蓄滿的勁力和法力驟然揮出!長長的綵帶突然彷彿利箭般直直向前竄去!
綵帶眼看就要襲上藍草心的後心!
藍草心卻剛剛好在這個時候繼續轉了剩下的一百八十度,堪堪讓過了胡桃的綵帶銅鈴,揮出的左手藉著這三百六十度的一轉,食指勢不可擋地直直向著和桃空門大露的眉心點了過來!
胡桃眼睜睜地看著銅鈴帶著綵帶穿過了藍草心後心……旁邊的空氣……被藍草心的旋轉帶動得偏轉了些許方向,正正攻擊向裁判的咽喉!
眉心撕裂般的疼痛前,胡桃最後一眼看到的是裁判愕然地反手擋開彩帶銅鈴,焦急地看著自己彷彿有什麼來不及了的目光!
胡桃痴傻般地呆立在臺上,裁判立即宣佈了比賽結果,探了探她的脈之後,眉頭緊皺,沒有動她,而是叫了兩個道姑過來將她帶下去,請大賽專職的女醫師給她檢視傷勢。
可是顯然胡桃已經等不及了。女道姑剛來到擂臺上要把她弄走,她就掙扎了起來,掙著掙著要往裁判身上撲,嘴裡還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