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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我前幾日」
秦幸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小廝打斷了。
他厲聲喝道:「再不走,我就喊官兵啦。」
透過門縫就能看見府內聚集了許多巡守府軍,她們不敢聲張只能暫時離開。
「怎麼辦,司徒府裡的人警醒的很,外頭都是官兵,這條路被堵死了麼。」沈文慈焦灼道。
況且她們的馬車也不能在小道停留太久,遲早會被他們發現的。
「只能去松竹齋了,但願,但願韓先生還在那裡。」秦幸心裡沒底,縱觀整個邑安,或許能幫上忙了除了周知玄也只有他了。
韓良騫洩密將司徒頊的數百條罪證上報給趙千石,趙千石趕往大晉生死未卜,這林林總總的一切源頭都指向了周知玄。
他在明處,韓良騫在暗處,而他周知玄就成了洩密的唯一人選。
司徒頊起兵當夜,他就被關進了私獄拷問,從進了司徒府那一刻開始,他就能想到終有這麼一天,蟄伏是要付出代價的。
周知玄的雙臂被扣在刑板上,青絲散亂,衣衫襤褸,依舊是一副凜然的神色。
連續拷問了三日,他還是隻字不提韓良騫還有他背後真正的目的,只是承認了入司徒府的意圖不純。
成王敗寇,也不怨誰恨誰,韓良騫擅自將罪證報給趙千石沒有告知他,只是沒想到司徒頊會提前起兵造反,且將西梁軍連連擊退,造成今天的局面他們都也責任。
城外戰事逐漸明朗,司徒頊暫時佔領了整個邑安。
秦幸沈文慈剛走,訊息就傳到了司徒頊耳朵裡面。
他甚感有趣,又下到了私牢看望這位知己。
周知玄抬眼不屑看了他一眼,事情敗露就不必掩藏厭惡了。
「當日審問慕容讓時,恍如隔世,今日就成了九如兄,命運弄人啊。」司徒頊淺笑,睥睨看著他。
周知玄靜默不語,凝神看著地面。
「今日我不是來審問的,至於你們的事,七七八八老夫都能清楚了,年輕人氣盛,說起來老夫甚是羨慕你們。」頓了頓,「妄想扳倒老夫,你們至少還得在修煉個百八十年吧。」
「呵,你以為你勝了?」周知玄聞言冷笑。
「哈哈哈不然呢,事實不擺在眼前嗎,如今松竹齋人去樓空,你以為他們還回來救你嗎。」
司徒頊湊近抬起他的臉,「像你這樣優秀的人,老夫著實欣賞,偏偏你卻懷著異心,算計老夫!」抬起又狠狠往旁邊一扔,「此刻你要是沒有背叛老夫有多好啊,共謀天下,共同欣賞這盛世。」
說著說著司徒頊痴笑起來,面目扭曲,滿眼都寫著權欲。
「就等著趙千石死了,他死了,全都能塵埃落定。」瘋魔後又自顧自地喃喃。
沿著去大晉的路上,司徒頊都布好了劫殺的刺客,只要趙千石路過,就會有數百人要取他性命。
「相國大人,你以為你攔住趙千石的去路就能萬無一失了嗎,除了大晉,你別忘了還有北周。」
天下三國互相制衡約束,鎮北七十萬大軍攔在中間,再過段時間訊息封鎖不住,遲早會有人帶兵平叛。
周知玄說完舔了舔嘴角的血跡,刺痛蔓延至全身。
「大人,你還是太著急了。」
突然司徒頊狂笑起來,扯過周知玄的衣服,喝道:「那我就把你們都殺了,把他們都殺了,誰擋我就殺誰,殺了太皇太后再殺了北周王周桓,哈哈哈哈。」
周知玄的神色沉靜,就像看到個瘋子般不屑一顧。
「你告訴我,周兄,你告訴我,該怎麼辦,這天下我要怎樣才能得到,你告訴我,我就放了你,我們還能回到從前。」他瘋了數秒又恢復成原樣,嚴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