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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天不怕地不怕的如宜小姐,竟有一天謹小慎微起來,俏紅寬心道:「小姐儘管放心吧,少爺心細,老夫人又連忙派人去官道上候著,不會有事的。」
又忽而想到一事,道:「只不過,出門是少不了的,今個白天,松竹齋送來帖子,說是有要事相商。」
俏紅將帖子遞給她,還未開封,只看了那字跡,秦幸一顆心懸起又沉了下去,是韓良騫的字跡。
拆開掃過內容,只告訴她明日一早就來松竹齋相見,沒頭沒尾的。
「送來時可有什麼話要告訴我。」秦幸問道。
俏紅搖頭,悄聲笑著道:「小姐什麼時候和那位韓先生這麼熟絡了。」想了想,「其實也不是不行。」
看見她掩住嘴偷笑,秦幸揪了揪她的臉頰,無奈說著:「小丫頭懂什麼呢,別亂說,下次在胡鬧就不帶你出門了。」
說著就把俏紅趕了出去,想起小姐先前神神叨叨的模樣,她又連忙從廚房拿了一碗鹽,盡數灑在秦幸門前,喃喃,「妖魔鬼怪可別纏著我家小姐,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這一次秦幸來的更早了些,馬車上的車鈴隨著行進鐺鐺作響,直到停滯在山朝寺門前。
也不知怎麼,突然想進來拜拜,寺廟紅牆金瓦之下幽靜雅緻,也是一個晨間,但這次行人遠比上次的要少,恍如昨日。
桂花敗了,零星的幾朵獨自飄搖,芬芳再無。
「秦姑娘。」身後傳來一道柔聲,清朗婉轉。
轉身一看是韓良騫,今日的他格外鮮艷一些,從前都是白衣灰袍的,此刻他靜立在不遠處,墨綠長袍古典非凡,似蹙非蹙的眉下眼含笑。手裡捧著一盆鮮紅的月季,一綠一紅對比鮮明灼眼。
「你怎麼在這裡。」秦幸莞爾一笑道。
「再過半月月季就要敗了,趁著鮮活移栽到書院裡,到能觀賞幾日。」他平靜說著,這時一朵桂花不偏不倚落在秦幸發頂。
他輕輕為她拂過,那觸感一瞬間蔓延至全身,秦幸不禁退後一步。
「你呢。」察覺到她的不自然,隨後問道。
「現在世道不太平,就想來拜拜,二來離松竹齋很近,也不會耽誤事情。」秦幸緩緩道來。
「不錯。江大人一直深陷國庫一事,難以自證清白,好在大晉來的趙大人是個忠義之輩,定不會為難他的,想必過不了多久就會有眉目。」他徐徐說道,猜想秦幸所說的世道,便是和她舅父有關。
韓良騫甚少提起政事,此番偶然提起,秦幸疑惑,但細想一下,他這樣一個遊走在官宦之間的人,知道這些不是輕而易舉嗎。
「還不知道韓先生此次相邀所為何事。」她了當問道。
「先不急。」他頓了頓,看向四周又道:「便是你最掛心的事情。」
掛心?「周公子回來了?」秦幸試探回應,沒料想韓良騫大笑起來。
看著他的反應就能知道,未達所願。
「韓先生莫拿我打趣,有什麼事情直說就是。」
他平復好情緒,含笑道:「若是九如兄回來,我會第一時間告知你,只不過這件事事關重大,還請秦姑娘移步。」
他們到了松竹齋,四下空無一人,韓良騫這才緩緩開口:「秦姑娘還記得,我曾答應過,託大晉的友人為秦大人重查當年之事嗎。」
這件事對秦幸來說不是最掛心而是最重要的事情,她不禁急促問道:「可是線索了?」
韓良騫輕輕點頭,「他們輾轉找到了當年值守的宮女,現在已經出宮,她說秦大人入夜前喝了碗湯藥,因為是她親自熬煮的,所以映像特別深刻,不知道會不會和整件事情有關係。」
「湯藥,什麼藥。」
「一種安神的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