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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秦幸給她講清了來龍去脈,聽得她是心驚肉跳,氣得張牙舞爪就要把那些山匪屍身給活剝了。
「小姐可委屈死你了,等回了雍州千萬別出門了。」冬凌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秦幸笑笑:「那你怎麼不說還有人在家中摔了一跤,摔死了,乾脆別回家咯。」
冬凌撇撇嘴微嗔:「小姐!那是一回事嗎。」
「好啦好啦,以後出門在外我多帶點護衛,再說在外行商不遇到點賊寇山匪,那還叫行商嗎,重要的是臨危不懼。」
說著就想起那公子鎮定自若打鬥時行雲流水之姿,令人讚嘆。
等趕到驛站天色已晚,郎中已經為江瑜包紮好了,經過這次險情,大家都決定在這裡休整一日再出發。
空中劃過一道鳥鳴,一直黑藍色的鳥兒平平穩穩落在周知玄指上。
「看來是陸大人有訊息了。」寄明說道。
從世子出宮起,陸行舟一行人就跟隨在後暗中保護,為了掩人耳目喬裝打扮,若有訊息便飛鳥傳信,看似出了這城門,其實明裡暗裡眼線耳目甚多。
周知玄將信輕輕掃過,「太子登基,迎娶新後,只怕太皇太后皇權會更加穩固。」
寄明不解,「太子殿下不曾立過太子妃,此番立後也是常理之中。」
「你知道這新後是何人麼。」周知玄望向圓月。
寄明搖搖頭。
「西梁司徒家的嫡小姐司徒玉。」
寄明早有耳聞,西梁王室雖姓江,但是三國之中唯一的異姓王,無論是財力兵力都遜色不少,唯有和士族合作才能破了這困局,而司徒家在西梁稱得上第一權臣,權傾朝野,富可敵國。
利益驅使,這種局勢下,所有的矛頭都將對準北周。
寄明不由得攥緊拳頭,卻又無可奈何,「西梁江氏莫不是要把天下吞了不成。」
周知玄神情淡然自若,「不急,以不變應萬變。」想了想又覺不妥,「先想個辦法解決掉張棣。」
驀地身後傳來一陣敲門聲,第一次沒有人應,秦幸朝著門縫裡看看,像是有人影於是又敲了一次。
「公子」她輕聲喊著,「有人在嗎。」
女聲嬌俏,立刻就認出門外之人,周知玄匆匆將字條燒毀,緩緩開啟了房門。
「何事?」他問道。
秦幸左手抱著只烤鴨,右手提著壺酒,想著在門口說話也不太合適。
視線略過周知玄朝房裡看去,正巧迎上寄明笑臉,「寄明公子!」
她笑著直接從周知玄左臂下鑽過。
就這樣一隻鴨一壺酒,一桌坐三人,有月色有蟲鳴。
秦幸率先開了口:「我來呢,其實還是想謝謝二位拔刀相助。」邊說邊倒上酒,「千言萬語都在這酒裡了,我呢,先幹為敬。」一杯烈酒下肚,秦幸喉嚨火辣辣的痛。
方才出去閒逛時偶遇賣酒郎,興起買了一壺,果然是荒山野嶺的貨色,賣酒郎還給自己保證,入口絲滑,醇香無比,全是誆人的。
「小事。」周知玄輕輕抿了一小口,頓時眉頭蹙起。
一旁的寄明正吃著烤鴨不亦樂乎,「秦姑娘,我們公子就是這種仗義的性子,不必多謝,要是你非要報恩,這四次恩情啥時候能報完啊。」說完時嘴裡還叼著個鴨腿。
「四次?」秦幸懵住了,瘋馬一次,山匪那一次,加上表哥,何來第四次。
周知玄臉色有些發青,「那一次算不上。」說著將一杯酒盡數飲下。
寄明嘴裡鼓鼓的,「怎麼算不上,玉佩那一次呀。」
提起玉佩秦幸腦裡好像有些畫面了,指著周知玄驚呼「原來那日是你們。」
她還沒說完,周知玄的話便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