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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媽的!
老子坐不好!
然後一轉身,氣鼓鼓地把屁股往後座上猛地一擱。
雙手抱胸,摔死拉到。
後背上的瘀斑好了,歐臣也就沒理由再賴在謝浪家了,而且老爸也已經打好幾個電話催他回家了。
挺不想回去的。
畢竟好不容易才跟謝浪拉近點兒關係,這要是回家了,那他又得絞盡腦汁地找理由來見謝浪了。
哎。
睡不著。
小可愛晚飯後喝了一杯奶茶,鬧騰到快十點才睡,這會兒睡的正香呢。
謝浪沒上床,他在歐臣上床前最後一次給他抹了個藥之後就一直在畫圖。
歐臣看著檯燈折射到窗簾上的影子,有些不著邊際地想,什麼時候才能把這個影子握進手心裡呢?
謝浪畫完圖已經是三點半了,關了電腦又去上了個廁所,這才回來關燈睡覺。
他摸著黑從床尾爬上床,小心翼翼地避開了歐臣和謝多餘,躺進了被窩裡。
被窩已經被這倆人焐的非常暖和了,而太溫暖的地方總會勾起人心底的無限睏倦。
謝浪打了個哈欠,輕輕摟過奶香的謝多餘就準備睡了。
誰知本來應該睡著了的歐臣卻在另一邊攥住了他的手,沒有全攥,只是輕輕拉住了右手的小拇指,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隨便拉了一個。
「謝浪。」歐臣放低聲音喊了聲謝浪。
「手!」謝浪要收回來,卻被歐臣死死地攥住了。
「別動!」歐臣說,「太晚了,別吵醒小可愛。」
謝浪沒說話,黑漆漆的房間隨著他的沉默徹底安靜了下來,這樣的安靜持續了很久,久到謝浪已經不想去抵抗了,才壓著聲音說,「說。」
黑暗是情緒失控的柵欄,盡情釋放著人心底的孤獨與渴望。
歐臣輕輕轉了個身,看著謝浪的方向,他看不見謝浪的臉,只看著一片空虛的黑,但他知道謝浪就在那裡。
「我明天得回家了。」
「嗯。」
「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兒?」歐臣說,「就是我每次來找你都有各種各樣的理由。」
謝浪又不缺心眼兒,當然早就發現了,但他口是心非,「沒注意。」
「那我現在偷偷地告訴你,」歐臣很小聲地說,「其實我每次來找你之前都得提前想好理由,不然我總覺得你會揍我。」
謝浪不吭聲了。
「謝浪。」房間裡安靜了好一會兒,歐臣又喊了一聲。
「說。」謝浪也不知道是真的困了還是怎麼回事兒,說話的聲音很輕很輕,輕地像貼著人的耳朵說出來的。
「我想見你,不想想理由。」歐臣很小心地說。
從情竇初開到現在。
歐臣都不記得自己到底談過幾個男朋友了。
只記得他向來很自我,覺得自己又帥又有錢,看上了誰都是誰的運氣。
也不會靜下心來思考一下到底什麼是喜歡,只覺得喜歡和愛都是他張張嘴就來的東西。
更扯一點兒的,他還說過,我這輩子只愛你一個。
現在想想,他都不記得這句話是對誰說的了。
所以你看,喜歡這種東西真的很奇怪,隨便對著一個看著比較順眼的人都能張嘴就來。
等你真正面對著喜歡的人的時候,卻總是小心翼翼地說不出口。
就連說個想見你,都得在心裡打半天草稿,說完還怕人家一口拒絕。
謝浪睜著眼,但他沒看歐臣的方向,而是耷著眼皮看著懷裡謝餘的小腦瓜,雖然他什麼也看不清,但他就是不想抬頭。
歐臣的視線總是很直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