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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這樣一直沉默著看到了天亮, 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或許是在想歐臣中午的那個眼神,又或許是在想他到底為什麼要接這個單子,又不差那三萬塊錢, 再或者
是在想某年夏天刺眼的光。
「哥哥」謝餘睡覺的時候不小心把下巴上的紗布蹭掉了,迷迷糊糊地喊了聲哥哥。
謝浪這才回過神來,往床上看了一眼, 小孩兒正趴在床上捧著下巴上快要掉下來的紗布。
「扯下來吧, 給你重新換。」謝浪起身, 把藥和紗布拿了過來。
謝餘沒敢扯, 小心捧著紗布朝哥哥爬了過來。
謝浪過去把他抱過來放在床沿兒上, 用腳尖兒勾過電腦椅坐下來, 捧著謝餘的小臉兒把紗布扯了下來。
「哥哥,我現在上藥等會兒咋洗臉呀。」小孩兒沒睡飽,說這句話的時候還眯著眼睛,一副睜不開的樣子。
「不洗了,反正你又不出門。」謝浪拿著碘酒棉球擦傷口。
「咋能不洗臉吶,不洗臉就不漂亮了呀。」謝餘閉著眼睛擰著小眉頭,一臉苦惱。
「你本來也不漂亮,不差這一天。」謝浪無所謂地說著,用棉簽兒抹了點兒藥膏上去。
謝餘不說話了,氣鼓鼓地嘆了口奶氣。
謝浪知道這小孩兒在想什麼,捧著他的下巴看了下傷口。
小傷口恢復的快,這會兒已經有結痂的意思了,估計再有個幾天就該沒印兒了。
「小屁孩兒嘆什麼氣,」貼好乾淨的紗布,謝浪搓了搓謝餘的頭髮,「行了,接著睡吧你。」
謝餘困難地撐起眼皮,「哥哥,你是不是又沒睡。」
「睡醒了,誰都跟你似的。」謝浪把藥和紗布一一收好,重新放回了抽屜裡。
「哦」謝餘頭一歪睡在了哥哥的枕頭上,「那你是不是要去上學了呀。」
「現在不去,睡你的,」謝浪給謝餘蓋上被子,「等你起來吃完飯再去。」
「好吧。」謝餘這下放心了,重新閉上了眼睛,秒睡過去了。
謝浪重新坐回電腦前,這回沒再發呆,而是把畫稿給金主發了過去。
發完一身輕鬆。
再睡也睡不著了,乾脆換身衣服,帶著屁屁出門跑步了。
歐臣起來的時候老爸正和徐天慧在餐廳吃早飯呢,他悠哉悠哉地晃過去問了聲,「阿姨早,老爸早。」
「哎,快坐,」徐天慧朝廚房叫了聲王姐,「給臣臣盛碗湯來。」
王姐在廚房應了聲好。
歐臣一屁股坐下來,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家裡這會兒的氣氛好像不對。
老爸居然沒搭理他?
還在為曠課的事兒生氣?
不至於吧?
他曠課又不是一天兩天了,都這麼多年了,老爸應該早就習慣了才對啊。
王姐盛來一碗三鮮湯,歐臣接過,看著老爸的臉色說了句,「老爸,你等會兒去公司順路把我送學校去唄。」
這賣乖賣的。
「嗯。」歐澤輕輕嗯了聲,就沒別的了。
歐臣卻恍然大悟,看來不是因為自己曠課的事兒惹老爸生氣的。
於是歐臣就看向了徐天慧,徐天慧知道他在想什麼,輕輕搖了搖頭,用口型說了兩個字,工作。
歐臣無聲哦著點點頭,就在他點頭的功夫裡,謝浪的微信過來了。
他開啟看了一眼,就那麼一眼他的嘴角就不自覺地飛了起來,嘴裡的湯差點兒跟著嘴角飛流直下三千尺了。
雖然歐臣看不出這張畫裡的專業技術,但僅僅只是色彩搭配以及人物動態這一塊兒來說,就給人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