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第1/2頁)
熹微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江沉硯低垂著頭,陰沉的看了池榆一會兒,而後目光掃過池榆身上,他把外套脫下往池榆懷裡一丟,問出個相對正常的問題:「為什麼要取消綜藝彩蛋的拍攝?」
池榆抱著江沉硯的衣服,有些不知所措,他說:「行程滿。」
「行,這算個理由。」江沉硯又伸手奪過外套,直接幫池榆披上,問,「那為什麼拉黑我微信?」
「是刪除,不是拉黑。」池榆糾正,同時覺得穿江沉硯衣服不太好,要脫下來。
「有區別?」江沉硯幾乎要氣笑了,當然說話的同時他也沒忘記摁住池榆肩膀,不讓池榆把外套脫下,「我是哪裡得罪了你?為什麼要刪掉我?」
「沒有,跟你錄節目很愉快。」池榆抬頭注視著江沉硯,他的語氣和神態都很理智,也很平靜,沒有任何賭氣成分,他在客觀的做解釋,「但是這個節目之後,我們依然是競爭對手,這樣的關係保留對方的微信不太合適。」
「還有,你的外套給我穿。」
池榆最後還是把外套脫了下來,還給江沉硯。
「也不合適。」
江沉硯做事隨心所欲,沒有規則,他的人生就是處處充滿了不確定性,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同時計劃好的也可能不會發生,而池榆則截然相反。
池榆是一個人生中充滿公式化的人,他心裡有一套為人處世的準則,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該做的事情一定會做,不該做的事情絕對不會做。
對待關係也一樣,什麼時候該前進,什麼時候該後退,絕不會多進一步或者多退一步。
這些年來,池榆的人生按部就班的走著,沒有出過什麼意外。
即便是與江沉硯重逢,池榆自以為會發生一些事情,他的人生會發生一些改變,然而沒有。
因為江沉硯把他忘了。
他們成了同行,成了對家,自此水火不容。
池榆以為他和江沉硯以後大概就這樣了。
——江沉硯不會想起他,他也不會再靠近。
不知道是不是命運的齒輪發生了錯位,近半個月來,池榆的人生意外頻出。
比如說,他和江沉硯同時上了《迷宮盲盒》這檔綜藝。
比如說,他們在綜藝遊戲裡算得上默契的配合。
比如說,他們加了對方的微信。
……
再比如說此刻,江沉硯不應該來他拍戲的片場,更不該跟著他來到這個洗手間。
或者,在他把江沉硯的外套還給江沉硯後,他就應該離開這個洗手間,回到片場繼續拍戲,而江沉硯也應該識趣的離開。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江沉硯不僅沒有走,還在他離開的時候將他拽回來,制住雙手,抵在牆上。
池榆固然有原則,但江沉硯是什麼人?他想做的事就沒有達不成這一說法。
因此幾經周轉,外套最終還是回到了池榆肩頭。
「我們就不可以做朋友?」江沉硯忍了又忍,還是問出這句話。
江沉硯個子高,居高臨下看過來的時候侵略性極強,池榆雙手被制住,他語氣不是很好:「我沒有說完全不可以,只是不合適。」
江沉硯不解:「不合適就不去做嗎?」
池榆更加不解:「不合適還要去做嗎?」
這樣聊下去大概是不會有結果的,江沉硯換了一種說法:「為什麼你會覺得不合適?因為我們是對家,對家就不能做朋友?誰規定的對家就不能做朋友?」
江沉硯繼續說著:「我們在工作上是競爭對手,但是私底下可以做朋友,工作的時候不談私事,私底下可以一起學習一起進步,這不是挺好的,挺正能量的,挺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