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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的想法和說出來的話截然不同,霍倦垂在身側的手緩慢握緊,表面卻仍然平靜無波。
裴與樂盯著眼前表情沉靜的alpha,突然說:「……霍倦,你老實回答我一件事。」他鎖住霍倦的視線,一個字一個字地問:「你用阻隔劑消去了資訊素,真的是為了在接觸治療讓自己更容易平靜下來嗎?還是說——」
他頓了頓:「是為了我不被你的資訊素影響?」
裴與樂不是笨蛋。
他這一週學的abo知識相當紮實,有些話如今細想起來,已經很難再繼續糊弄他。
比如說這個alpha的資訊素,在非資訊素失控的正常情況下,根本不會對他本人造成任何影響。能影響到別人的,只能是其他人。
而霍倦開始噴阻隔劑,是在他失控那天之後。
在失控後轉個身便噴上阻隔劑?明明之前都從來沒有這樣做的。
如果不是為了他,這個時間線就不會那麼巧合。
裴與樂覺得,他猜測的是對的,霍倦之所以會開始噴阻隔劑,大概是替他著想。
畢竟自從這個人請假回校開始,就算二人的距離很近,他也沒再試過因為他的資訊素而不適的地方。就連現在,他也沒能聞到他身上一絲一毫的資訊素。只有意識上仍然在害怕失控的霍倦,但身體並沒有感覺到屬於資訊素的威脅。
也就是說,霍倦使用阻隔劑,是他得到了更大的好處。
他把話說出來後,一時陷入沉默的霍倦讓他確信了自己的猜測正確。
裴與樂呼了口氣,原本繃著背脊讓自己別轉身跑的緊繃感略微放鬆下來。這個人都願意用阻隔劑消去自己資訊素,顯然也知道他的資訊素會讓他難受,在警惕自己不要再傷害他,既然是這樣,他又怎麼好意思覺得害怕呢?
說不定這個人比自己更害怕。
所以裴與樂覺得,既然霍倦有義,那他不能無情才對。
說了要幫忙的,實際上現在實打實的才幫了兩回,根本還沒怎麼開始。如果他害怕就不能繼續下去了,這怎麼可以呢?
而且,裴與樂來的時候就想到了一件事……
他從一本叫《熟悉為何「資訊素」》中看到,資訊素這個東西,有誘導、安撫、壓迫、強制等釋義,雖然一定程度上這些都無法讓人輕易擺脫,但如果一旦熟悉了,是可以讓人產生抗體的。
也就是說,如果他熟悉了霍倦的資訊素——雖然不知道要熟悉到何種程度,但如果真的熟悉到可以產生抗體的程度,也許霍倦的資訊素就不會傷害他了。
他也不會再動不動聞到這個人的資訊素就手軟腿軟。
裴與樂把這個猜測告訴霍倦:「我覺得,你別噴阻隔劑可能對我更有用,書裡講如果我熟悉了,說不定會產生抗體,這對我不是很有幫助嗎?你在釋放資訊素的基礎上,我也幫你進行接觸治療,我覺得這樣做很不錯啊,成為互助關係。」
他的理解是正確的,熟悉了某種資訊素,確實是可以讓自己產生抗體。
但……
在熟悉的前提下,是必須接受資訊素的攻擊,才能逐漸產生抗體。
作為一個beta,普通alpha的資訊素對他造成的壓力都是巨大,更何況是頂級alpha的資訊素攻擊。
會很疼很疼。
怎麼捨得。
這個人在甩開自己的手之後又跑回來,然後一臉真誠地跟他道歉,誠懇地跟他說成為「互助關係」,已經把霍倦心底出閘的猛獸強行囚禁回去了,這讓他怎麼捨得讓這個人眼裡對他再一次露出畏懼。
得慢慢來。
他告訴自己。
他想要這個人心甘情願的靠近,而不是被他攪壞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