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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膚色,由於長期生病,他的面板一直是不健康的蒼白色,連唇色都淺得厲害。
而鏡中年輕人的面板卻是健康的奶白色,白得健康,溫潤,勻稱,眸子在燈光下漾出一點琥珀色的光澤,透出一層茸茸的暖意來,嘴唇更是粉潤自然……
雖然已經二十歲,卻滿身滿眼都帶著蓬勃的少年氣,讓人望之可親。
夏晚靜了片刻,隨即想起什麼般,抬手挽起左腕的衣袖。
和現實中一樣,他的左手腕骨處也長著一顆極小的痣,淺棕色,像展翼的蝴蝶。
夏晚的心開始撲通撲通狂跳。
如果不是這一切都過於真實,如果不是自己此刻正處於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裡……
他簡直要懷疑自己剛剛經歷過的一切不過是場荒誕的夢。
如果是一場夢就好了,夏晚想。
在浴缸裡泡了一會兒,夏晚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長年累月積累的那點嬌氣勁兒不覺犯了起來。
他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剛想讓人把浴袍遞過來,又記起自己現在的處境,不得不從舒服的浴缸裡坐起來,自己去取。
浴袍很大,穿在身上快到腳踝,夏晚把衣帶在腰間打了個結,慢騰騰走了出去。
青年烏黑的發濕漉漉的,還往下順著小水珠,一雙眼睛被熱氣薰染的潮濕柔潤,眼尾緋紅,可卻與之前被酒水潑灑的那種潮濕感完全不同,那時候狼狽中帶著鋒銳,可現在卻溫暖又柔潤。
「我沒找到風筒。」夏晚仰臉,睫毛因染了濕氣而更見濃密黑長,透出一股子無辜勁兒來。
霍昱輕飄飄看他一眼,一個字都沒說,轉身進了浴室。
也不知道夏晚這個澡是怎麼洗的,從浴缸一直到門口,全是濕淋淋的痕跡,像是沒穿浴袍滿身是水地在整間浴室跑了個來回一般。
霍昱僵了片刻,彎腰在放浴袍毛巾的櫃子下層翻出風筒。
再出來時,夏晚已經換上了他準備好的襯衣和睡褲,正乖巧地盤腿坐在沙發上等待。
「你就在廳裡換了?」霍昱握著風筒的手指忍不住緊了緊。
「嗯。」夏晚乖巧點頭,水珠打在鼻尖上,白的幾乎能反光,「你剛才不是進浴室了嗎,我就在這裡換上了。」
霍昱抿了抿唇,沉默著將風筒遞了過去。
夏晚接了風筒又沒動。
他的後腰有些疼,是在帝都被邱起一把推出去撞在桌角上給碰的。
本來神經一直繃著倒沒覺得怎樣,可這會兒不知是精神放鬆還是被熱水刺激的原因,撞到的那處火辣辣疼了起來。
他自己也曾在浴室照過鏡子,無奈角度原因,只隱約看到一片青紫色。
「你家有藥酒嗎?」夏晚握著風筒坐正了些,露出一截細白的腳腕來,一雙腳雪一樣白,粉色的腳趾不知是因為冷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微微蜷曲著。
「要藥酒做什麼?」霍昱將目光移開,淡聲問。
「我腰受傷了,」夏晚小聲嘀咕,連聲音都像染上了濕氣一般,軟極了,帶了點委屈和可憐,「好疼。」
他邊說邊自然而然地轉了個身,抬手去掀自己後腰的衣擺。
以前,家裡是從不敢讓夏晚受傷的。
因為他的凝血機制很差,偶爾碰到或傷到哪裡,對夏家來說都是一件大事。
家裡人包括阿姨在內,幾乎人人都是合格的護理人員,會在第一時間幫他處理。
所以他本能地向霍昱求助。
「沒有。」他的手還沒碰到衣擺,就聽到霍昱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又冷又硬。
夏晚一頓,猛地醒過神來。
這人是反派啊,他怎麼給忘了呢?
夏晚備受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