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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來了?」我意外,但又不那麼意外。
耿一直起先神色有異,但很快咧嘴笑了笑,沖我吹口哨:「文化街新開一家夜店,走唄我們林大帥哥,慶祝你哥們兒我難得的假期。」
兩句話的功夫,裴雁來的車已經開出我的視野。
我收回視線,想起日程表上他今晚有應酬,是要和騰源法務的人初步接觸。
我有點猶豫,耿一直看出來,直接上手攬住我。
「給點面子禿禿。我都被關在住院部快倆禮拜了,跟坐牢一樣,再不出去找樂子,我就要發黴了。」
我下意識皺眉,開口想說什麼,他卻堵住我的退路:「心放到肚子裡,今天不灌你。」
「大款。」我嘆完氣,反手拍他的肩:「酒錢我出。」
耿一直心滿意足,側過臉看我,下一秒卻開始拆臺。
「等等,你臉怎麼了,元旦下鄉被豬啃了?」
孫子。
我臉立馬黑了:「……你做夢啃的。」
潦草吃了頓晚飯。蒜爆雞肝炒得很僵,黑了大半圈,酸辣土豆絲的油能剩出來再炸一盤洋蔥,我和耿一直默契地把這家店列進雷區。
到夜店是晚上八點半,夜場剛剛開始。
店名叫插os,在一眾千奇百怪的酒吧名裡並不出彩,但剛開業那周輪番請了幾位哈圈名人撐場,最近名聲鵲起,朋友圈裡挺多人都在推廣。
被晚餐膩住,就一人含了一顆草莓薄荷糖。臨進門前,我把西裝外套和領帶扔在耿一直的車裡,鬆開兩顆釦子,濕了水抓抓頭髮。光線暗的地方看不清臉上的傷,勉強人模人樣。
「行啊禿哥。」耿一直自顧自朝我耳後噴了泵蔚藍:「斯文敗類,冷麵男神,風采不減。」
瓶身扁方,拿在手裡很厚重。
渣男香,生薑檸檬和皮革味嗆人。我屏住呼吸,嘴角扯了扯:「敗類罵誰?」
耿一直心急,拽著我,刷卡進門:「敗類罵我,罵我成了吧。」
場子沒熱,dj還沒開始上班。
我和耿一直都沒有開卡的意思,我掃了一千五,選了靠近吧檯邊角的散臺先喝會兒酒。
明早要接老胡女兒一家,我不敢喝多,只拿了瓶幾乎沒度數的果酒。
「商量個事。」我用牙咬開瓶蓋,傷口被拉扯,疼得我抽口氣。
耿一直早聯絡好了代駕,自己搞了可樂桶:「少來啊你,跟我矯情什麼。」
我本來想晚上聯絡租車行,但遇見耿一直又改了主意:「車借我開一早上,下午給你送回去。」
杯子碰一下。
耿一直嘴裡嚼著冰塊:「沒問題。待會讓代駕先送我,車留你那兒。」
我喝一口,荔枝味的,有點膩:「謝了。明天送哪兒?別墅還是公寓?」
耿一直眯眼想了想:「別墅吧。我最近在醫院陪床,不太回公寓。」
「老人怎麼樣?」耿一直和他繼母那邊的親戚並不親厚,我知道他連姥爺都不喊。
耿一直灌了一口酒,從喉嚨底溢位重嘆。他沒多說,只擺手:「別提了,我老了要是得病,肯定去請護工,兒女照顧太受罪。」
我沒有長輩,不太能理解,沒接話。
他不想多說,很快把話題岔到我身上:「其實有個事兒,我想問你挺久了。」
我有樣學樣:「矯情什麼。有話直說。」
耿一直敲著杯壁,臉色確實犯難。我覺得稀奇。認識這麼多年,很少看到耿一直這種表情。
一向說話做事不過腦子的虎b,支支吾吾到底有什麼難言之隱。
但他不開口,我也不催。
側過頭看,高臺上dj穿著鬆垮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