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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喬被黑衣人們強行拉過來,扔到地上,謝廷醉的心頭一緊,他這麼珍愛的oga就這麼被人毫不憐惜地仍在那裡,一絲憐憫都無。
那黑衣人轉過頭,他的臉在鏡頭裡一閃而過。
謝廷醉的眼尖,看到了那人的臉。
是李老闆。
確切來說,是瘦了的李老闆。
這個姓李的一貫是誰得勢就攀誰,當年做了幾年季家的走狗,季家倒臺他跑得乾淨,後來又借著當年季家給他的老本,發家致富,直到前一陣子死在了季遙川的手下。
李老闆由上至下地看著周喬的臉,臉上帶著似有非無的笑,眼尾揚起了細細的紋路。
他張嘴的第一句話就出乎了謝廷醉的意料:「想活嗎?」
影片就是在這裡戛然而止的,謝廷醉的手在鍵盤上煩躁地點了幾下,卻再也沒有下一段影片放出來。
姓李的這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是說周喬還有可能活命嗎?
還是……周喬根本沒死?
當年又是怎麼回事?
這一切的問題突如其來地湧上腦海,把謝廷醉原本沉靜的心徹底打亂了,他把雙手按在電腦邊,白皙的手背上是凸起的青筋,根根分明的骨節繃起了緊張的弧度,都無聲地顯示出他有多煩躁。
季遙川跪在二樓的平臺上,腳腕上綁著的冰涼的鐵鏈,摩擦著他細膩的面板,磨出了一道一道的紅痕。他的膝蓋在粗糙不平的水泥地面上摩挲,膝蓋骨磕得生疼。但是他卻絲毫都不在意自己身上的痛楚,他無聲地注視著謝廷醉的表情從冷靜慢慢過渡,過渡到煩躁不安,過渡到怒火中燒,過渡到焦躁不安。
能讓他變成這樣的,想都不用想,到底是因為誰。
這是謝廷醉永遠的弱點,永遠都不會消散的弱點,不管他的外表有多強大,那都是他內心最軟弱的地方。
可惜,自己沒有這個能力。
可惜,自己永遠都不會有這個能力。
面具男很滿意他看到的一切,謝廷醉永遠都運籌帷幄的那張臉終於有了破綻,一想到這個在地下城無所不能的男人在他的手下受挫,他心裡的快感就一層一層地席捲而來。
「你說的沒錯,我沒有周喬的下落,但是我有關於他下落的線索,你要還是不要?」
面具男笑得放肆,他的聲音在變聲器的處理下,在空曠的倉庫裡迴蕩,更顯得陰森。
「好了,我們開始做遊戲,」面具男打了個響指,用手比出了槍的姿勢,而「槍口」正對上了季遙川的腦袋,「周喬的線索,還有季遙川的命,選一個。」
季遙川的身體僵硬住了,他的目光落在了離他不過十幾厘米的站臺邊緣,那下面就是巨大的水箱,裡面的水已經放滿,自動停下了泵水,那水箱的睡眠緩緩地盪起了一圈波紋,盈盈繞繞。
謝廷醉的手緊按在那破舊的木箱子上,眸底泛著紅,狠狠地看著臺上笑得猖狂的面具男。那個跟在他身邊的小oga,就這麼無助地跪在他的腳邊。他的嘴被封上,只有一雙眼睛還能說話,眼底像是含了水,縈繞在眶底,楚楚可憐。瘦削的身板在微微地發顫,脊背縮成一團,像只受驚的小貓。
他在害怕。
季遙川不是神,他怎麼不會怕。
只不過謝廷醉總是把季遙川想得太過于堅強,認為他可以做到一切,認為他只是個沒有疼痛,沒有恐懼的殺人機器。
但是他忽略了,季遙川也是人。
謝廷醉第一次認識到,季遙川今年,也不過才二十出頭,算起來也應該是大學剛畢業的年紀,剛走入社會還是個懵懂無知的少年。
因為他太過于堅強,讓所有人都忘了,他其實也是脆弱的。
「五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