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泗阿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打我從美國回到a市後,身邊有個真心接近我的人嗎?」霍斯尉質問他:「一個個牛鬼蛇神揣著什麼目的我不知道?合著我在美國這麼多年真他媽是白過了。」
「你們就爭,往死裡爭。但是邵景軒你看看——」霍斯尉往後一指:「你看看這地方除了我和你,身邊的那些太子黨有人來過嗎?或者我換個問法,你覺得你跟他們說我擱這兒吃飯他們信嗎?」
「他們永遠都是覺得你應該活在酒店的精修房裡而不是街頭小巷有著煙火氣的地兒,你懂嗎?」霍斯尉點了根煙,吸了一口,緩緩吐出一口煙。霍斯尉說這些話的時候很平靜,邵景軒眼裡卻填滿了震驚,但他很快就調整過來了,覺得霍斯尉骨子裡本來就應該是這種人。
「呵。」霍斯尉笑了,笑著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沒意思。」
「很沒有意思。」
邵景軒陷入了沉默,兩個人一時無話,沉默著吃著燒烤,舉杯同箸。
「你們是怎麼個想法。」霍斯尉說這句話的時候很平靜,反倒是邵景軒一時神遊,霍斯尉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才醒轉過來。
「走一步看一步吧。」邵景軒輕嘆了一口氣,我家老爺子聽到風聲後就把我管的死死的,尤其是這最後一年時間,他更不可能讓我惹是生非。「喏」邵景軒伸手給霍斯尉看自己這一身軍裝便服,「這就是枷鎖,也是命令,懂嗎?」
「我們小輩說的不算,說白了我們這一代多半都是啃老本。沒有父親和祖父外祖他們的功勞,我們在這四九城裡屁都不算一個。更甭提天天活得那麼悠閒自在,離了家裡的光輝那算個屁。」邵景軒清醒得恨,啐了一口,也是把他自己罵了進去。
霍斯尉認真地聽著邵景軒的話,眼裡不無贊同。
「還是得看父親他們怎麼審時度勢,我們再怎麼被安排或者進體制裡,也只是抓住最後的餘暉。該來的總該要來的,不想站隊,可以,但那個時候就是被逼著站隊了。當然,這話我,你,說了都不算,主導權還在父輩手上。」邵景軒難得的緘默了片刻,「但——」
「但覆巢之下無完卵。」霍斯尉抬眸看他,把他那句話給接了過去。
邵景軒點了點頭,他的確是這麼個意思。
「你們不應該找我。」霍斯尉說:「我對這些不感興趣,這些東西你應該找霍雯。」
邵景軒眉頭緊鎖看著他一言不發。
「術業有專攻,路鋪平了我也不會走的,更何況我跟著的是我媽媽。」霍斯尉冷靜從容,筷子落在了年前那道蒜蓉茄子上,從中間撕開一條裂縫,分成兩份,夾起了一份,熱騰騰的還直冒著熱氣。
當年霍正軍與他媽離婚,婚後一個人帶走一個孩子。儘管霍斯尉中途從美國回來了,儘管中途對政途有過幾分期許,但都在後來的日子裡消弭殆盡。
他的脾氣秉性極差,也不適合這條路。霍斯尉對自己的認知很清楚,而身邊的這些人對自己的逼迫只不過是因為他是霍正軍的獨子。可大多數人都忘了他還有一個極其優秀的姐姐,但就是因為冠在霍姓下的是具女兒身,哪怕霍雯現在已經30來歲手腕強硬,對霍家的眼光仍然放在霍斯尉的身上。
霍斯尉嘲諷一笑,可他偏偏不在意。
「董派狠厲,雷霆手段,周黨笑面虎,棋差一招那就是如履薄冰。」霍斯尉悶著頭吃飯,說話很緩很慢:「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是常態,改變常態難,擇優而仕更難,沒有人完全清清白白。但話也不能說那麼死,有但是少。」
「振聾發聵的往往是口號,高唱喝止誰不會?在其位謀其政的除了清官更多是奸佞。你要把道兒走出來,就得把道往死裡走,打通各個關竅,釐清腐敗勾結,把天給捅破了,把地給踩硬了,事兒就踏實了。」霍斯尉哂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