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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熙收回看著溫青默脖子的視線，很誠實地回答道：「會，但不完全會。」

溫青默：「……」

溫青默嘆氣：「算了，你過來。」

其實一直作為alpha的他也沒有任何這方面的實踐經驗，但在這種情況下，他不能露怯。

鹿熙聽話地站起來，盡力讓自己的手腳不要同步，繞過沙發，走到溫青默身後。

男人的頭髮顯然經過打理過，漆黑的發尾被修剪得很整齊，只是領邊比較高，遮擋住了他大部分的後頸肌膚。

兩人就以這樣奇奇怪怪的站位靜默了一會兒。

「怎麼還不開始？」溫青默略一偏頭。

「那個……」鹿熙試探著出聲，「看不到您腺體的位置，被領子擋住了。」

溫青默身體一頓，沒說話，抬手解開一粒紐扣。

鹿熙這時才意識到，好傢夥，原來不只自己一個不會，面前這位也不會呢。

這個認知稍微給了她一些安慰，鹿熙做好心理建設，伸出還是有點微微顫抖的雙手，抓住溫青默的衣領，儘量不讓自己的手指碰到他的脖子，往下扯了扯。

恍惚間，鹿熙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雨後的天地之間，鼻尖旁縈繞的都是清新的氣息。

溫青默頸椎骨最上面一截露了出來，鹿熙歪著頭左看右看，始終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姿勢下嘴。

這個衣服……還是很礙事……

「那個……」鹿熙撓了撓頭，鼓起勇氣，「您看看還能不能再解開一顆釦子？然後把衣服往後拉拉？」

溫青默聽了這個要求，不悅地皺起眉。

再解開一顆釦子？

他從來不會讓自己如此衣衫不整過，不用提處在眼下這種境地裡，他更是要保住自己的形象。

「你先等等，」溫青默站了起來，「我換個衣服。」

「那我出去。」鹿熙立馬說，轉身就要往外走。

溫青默本想默許她的行為，只是一瞥間看到少女的雙頰隱約浮起潮紅，與此同時空氣中也不知何時飄起一縷茉莉花的香味，便開口制止：「不用出去，背對著我站在牆那裡就行。」

「啊？」鹿熙疑惑。

「你的資訊素都已經洩露出來了，自己沒發現嗎？」溫青默沒看她，背過身去開啟衣櫃，「別讓別人聞到。」

溫青默這麼一說，鹿熙才意識到整個書房裡的味道都變了。

原來這就是資訊素啊……鹿熙後知後覺，不由自主摸了摸自己的後脖子。

溫青默從衣櫃裡挑選出了一件寬鬆的家居服，鹿熙轉過身去，面對著牆壁：「您換吧。」

溫青默嗯了一聲，將衣服扔到沙發上，開始解襯衫釦子。

鹿熙看著雪白的牆壁，身後傳來衣物摩擦時窸窸窣窣的響動，落在鹿熙耳中格外明顯，鹿熙甚至能從不同的聲音分辨出溫青默換到哪一步了。

……

她緊張。

很緊張。

鹿熙回想著自己大概有多少年沒單獨跟男性相處過了，思來想去，發現上次跟異性獨處還是高中時她和另一個男生挨完老師的罵之後兩人被趕到教室外面罰站。

鹿熙揉了揉臉，胸腔中心臟砰砰地用力跳動著，連帶著湧上一股很陌生的情緒。

溫青默換上家居服，又簡單梳理了一下被弄亂的頭髮，視線落到鹿熙身上。

女孩一動不動，乖乖地站著。

溫青默突然有一種在撬自己弟弟牆角的感覺。

雖然他們已經分手了……

不行。

不能再想了。

溫青默將自己這詭異的想法拋到腦後，冷靜開口：「換好了。」

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