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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姐……”
“什麼都別說了,趙緒,我不怪你,但也不能留你,你犯的錯早半年就足夠辭退。”
男孩抬起頭,年輕濃黑的眼睛裡有歉疚,有委屈,但我沒看到一點驚訝或怯意。他張了張嘴,最後什麼也沒說,靜靜站起身離去。在我估算他差不多應該回到座位的一分鐘後,我收到了他的辭職信。
他甚至沒跟最大的後臺老闆俞繼庭抗訴過一句半句,數百字的郵件措辭嚴謹毫無破綻,我太瞭解趙緒,給他一小時也未必寫得出來,一切早有準備,辭職都在他意料中。
或許在俞繼庭眼裡,經此一役我再也容不下趙緒,該走的是誰不言而喻,她從沒真正期望過我離開,她圖的根本不是我。
同樣地,我也從沒真正期望過俞繼庭會被張永鈞的威脅嚇住,他不可能走,橙橙和印跡都需要他。
那麼,他們究竟交易了什麼?
老夫子:'呲牙大笑'好久沒看到你這麼晚上Q了啊
基羅:'困'睡不著。
老夫子:咋了?
基羅:有心事
老夫子:唔……又為情所困了?
基羅:不完全是
老夫子:那是為工作?
基羅:好像……也不是……
老夫子:那就是為工作中的感情?
基羅:…_…
老夫子:'撫摸'
基羅:老夫子,你要是在北京就好了
老夫子:'驚恐'你要見我?
基羅:你怕了?
老夫子:上次誰跟我說好永不見光來著?
基羅:我們可以找個月黑風高夜,烏漆麻黑的屋子裡,舉杯痛飲,笑談人生神馬的
老夫子:你這是想見我還是想喝酒啊……
基羅:我想找個靠譜的人陪我一塊兒喝酒……
十五歲開始我結交過許多網友,也不乏聊得投機而約定見面的男男女女,見面情形有好有壞,卻不知為何最後都漸漸失去聯絡,如今也只剩下老夫子一個,我們約好永不見面以便儘可能維持這虛幻但純粹的友誼,這決定是如此英明,以至於我們沒聽過沒見過彼此,很可能擦肩而過對面不識,我們的瞭解和默契卻比幾乎所有朋友都更加真實。
然而當有一天我發現老同學不能再聯絡,閨蜜已是陌路,愛人都在天涯,我突然特別想見他,我想有一個人和我對坐到天亮即使什麼都不講,兩聽啤酒打發時光,就像這些年的許多個寂寞夜晚,我們對著Q上那個系統自帶的卡通頭像,一根網線咫尺了山川海洋。
米開朗啊米開朗,你怎麼會混成這樣。
“唉,這還是我第一次來福臨門呢,您可真捨得花錢。”
“有求於人嘛,人家點名想吃海鮮。”張永鈞停好車,扭頭看我一眼,“你以前真沒見過夏孟平?”
“當然!”我不假思索地回答,“我都奇怪呢,找你也就罷了,要叫也是叫幾個年輕漂亮能喝的銷售妹子作陪,叫我幹啥,一沒看頭二沒酒量……”
“你的酒量我說不準,看頭嘛多少還是有一點的。”
“……”
這人真是越來越損了啊,我恨恨地拍上車門,“要不是你說有求於人,我才不想跟海鮮似的被人點名呢……”
要說夏孟平途徑北京,約張永鈞吃飯又叫我作陪,這事兒也不算特別奇怪,畢竟前有揭幕式,後有7。21,我們三個勉強算是結成了酒桌和病房的雙重戰鬥友誼,也正如此,夏孟平幾次在張永鈞跟前主動提起我,老闆也只是隨意問了一句以前是不是見過。我更不解的是上回明明是張永鈞仗義幫了夏孟平一把,怎麼兩月未過,我們反倒求起人家來了?
福臨門是京城海鮮名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