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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第二個抽屜,左邊靠裡,有串鑰匙,看到沒?”
我掏了半天,“嗯,看到了。”
“那是我家門鑰匙,下班記得帶回去,我明天下午也就是北京時間今晚半夜的飛機,明天傍晚到北京,我希望……”他壓低了聲音,“進門的時候能看到你。”
我攥著鑰匙傻站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張總,明天週六,有加班費麼?”
那邊似乎忍住了笑,“那要看你的加班表現。”
這絕對是職場潛規則,絕對的!
既是規則,就由不得你不遵守,所以週六下午我顛顛兒買了果蔬肉蛋直奔橄欖城。因為有小時工,屋子久沒住人還是很乾淨,我燉上黨參黃芪鴿子湯,擇好菜,洗好水果,等收到簡訊“已降落,等入關”,便一溜煙撲到他床上倒頭就睡。
哪裡睡得著呢,陌生的房間,熟悉的味道,枕著他的枕頭,我才有勇氣承認其實我很想他,很想很想。
“Michel?”
鑰匙開門的聲音,叫我名字的聲音,換上拖鞋吧嗒吧嗒走過來的聲音,我抱膝坐在床頭,張永鈞推開臥室門,不出意外被我正襟危坐的模樣震到,“你這是有話要跟我說麼?”他問。
“不,我只是想表現下傳說中的飯在鍋裡,我在床上。”
老闆大人朗聲大笑,“你在床上我看到了,我去檢查下飯在不在鍋裡……”
“張永鈞!”他居然不進屋,抬腿往廚房走了!我跳下床,赤著腳朝他撲過去,他一轉身正好撈住我,不等我嚷出第二句,便將我按在門框上狠狠吻了下來。
吻得那麼深,那麼重,情絲纏綿情潮洶湧,原來被相思烹調得五臟六腑都走了味道的不只是我一個,小縣城的那一夜也絕不是一場春夢,十天過去了它依然在彼此的渴念中叫囂瘋長,他回來了它便在我們契合交融的身體裡迫不及待地再度返場。
“我們這樣會不會顯得很不soulmate?”我橫枕在他胸口,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畫著圈。十幾個小時長途飛行外加方才一場激戰,張永鈞的聲音也有些慵懶,“不滿意啊,那彙報下本週的工作情況吧……”
一邊在我身上放肆遊走,一邊面不改色說這種話,這讓我以後還怎麼在他跟前做工作彙報……我輕踹他一下,笑聲便從他的胸腔直傳進我耳朵,“要不,我給米總彙報下工作?”
“不敢……”我知道他後面幾天其實是在紐約見投資人談IPO啟動的事,這等議題我沒資格參與,他也不會違反保密原則隨便說給我聽。張永鈞拍拍我的臉,把我扳正了擱在臂彎裡放好,“年假那幾天我在波士頓。”
“嗯。”年假就意味著私事,之前他沒說,我也沒問,“有個叫Sullivan的年輕人,這幾年一直在尋找橙橙母女倆的下落。”
一句話,足夠我猜到事情的七八分。
“Sullivan聯絡了我在美國的同學,輾轉找到我,當年他十六,唯一一個未成年人,也是唯一一個良知尚存而主動想補償橙橙的人,他沒見過Coco,只知道橙橙生了個女兒,他願意做親子鑑定,如果Coco是他的孩子,他也願意和橙橙共同撫養。”
“那,Coco到底是不是……”
“我不同意做鑑定,Coco不可能接受這麼一個父親。而且……”
“而且什麼?”
“Coco有我就夠了。”
小女孩從未叫過他一聲爸爸,他卻早抱定決心負起父親的責任。
“Joey,Coco缺的不是爸爸,是媽媽。你知道她最讓我吃驚的是什麼,是和橙橙分開這麼多年,她並不怨恨橙橙,甚至還很想念她,這都多虧你教得好,讓她心裡沒有仇恨,可橙橙畢竟是她媽媽,你永遠取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