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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遠?”張永鈞微笑,“銷售目光最短淺,就是你們營銷管理部考核銷售不也只看今年,誰還看三年?”
“呃……”
“不過能想到這麼多已經很不容易。”
“張總過獎……”我謙虛一低頭,心想虧得蘇湛昨天那一席話,不然哪猜得到今天遠不止彙報調查結果那麼簡單。
“你把我後座上電腦拿過來,找Johny的最新郵件,回覆全體,我口述,你輸入。”
我趕緊雙手奉上,“有密碼。”
他看都不看我一眼,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按上指紋識別器,叮一聲,休眠的ThinkPad立即甦醒,螢幕上赫然是剛才我們討論的文件,“同意。”
“嗯?”
“同意,句號,傳送,怎麼了?3G沒連上?”
我哭笑不得,“我還等著您往下說呢。”
把蘇湛折騰到南邊兩千公里,把我折騰到西四環,就為這倆字兒,老闆您真是霸氣側漏啊。張永鈞忍不住也笑了,抬手扔過來一隻手機,“嫌少就再寫條簡訊,GH的事兒我心裡有數,下週面談,句號,收件人Chris。”
句號兩個字還咬得特別重,存心的。
下了環線,總算不堵了,捷豹於悄無聲中穿過玉泉路,駛入西四環外一處疊拼別墅。這裡家家戶戶都有私家車庫,張永鈞卻把車停在公共停車位,明顯不是回家,我想說張總要不我不上去了,可大老闆大步流星走得飛快,根本不給我開溜的機會,我只好揹著筆記本包,抱著Roca盒,一句話不敢多說,隔著半步距離跟在他身後。
“張先生。”開門的中年婦女一見他就乾脆利索地彙報,“董醫生五點過來,注射了一點氯丙嗪,已經睡了半個多小時,五分鐘前我上去她還沒醒……”
“肌注?”張永鈞打斷她,阿姨連忙解釋,“當時她沒法兒靜脈滴注,只能肌注,所以董醫生就開了一針,十毫升……”
“那肯定睡不實。我去看看。這是我同事米小姐,你招待一下。Michel你先坐會兒,有什麼事找梅姨,我二十分鐘後下來。”
說話間已一陣風似的上去了。
“米小姐您這邊坐,果汁,牛奶,咖啡,茶,您習慣哪一種?點心要中式的還是西式的?窗戶給您關上嗎?……”
我平生哪見過這般陣仗,不敢矯情,隨便要了兩樣,梅姨就去廚房忙了,沒看到張永鈞電話裡提到的老王,偌大客廳剩下我一個人,剛坐下開啟電腦,就聽樓上傳來一聲淒厲至極的尖叫,伴著玻璃砸碎的嘩啦巨響,我僵了一秒,想都沒想便拔腿衝了上去。
我發誓我沒打算多管閒事,只想著也許有人需要幫忙。
所以看到張永鈞將一個嚎啕大哭死命掙扎的女人壓在床上時,我立刻過去按住了她胡亂蹬踹的小腿。張永鈞順勢把她塞進被窩,裹成個大繭子,再緊緊抱在懷裡。
“沒事了,他們都走了,再不會過來了,橙橙不怕。”他一手摟住她,一手與她十指相扣,就這麼貼耳低語著,大拇指來回摩挲她的虎口。她整個人癱軟下來,埋首他胸前低低地啜泣,濃密綿長的髮絲蓋住了臉頰,我聽不清她的囈語,只能站在床尾茫然揣測,那得是多麼溫暖,多麼熟悉的懷抱,才能輕易就讓失控的她恢復寧定。
還有他眼中足教人溺亡的溫柔,有那麼一瞬,幾乎摧毀了我對張永鈞過往的全部印象。
作者有話要說: 解釋下,結婚時間離申請赴美簽證時間過近的話,簽證官會認為是為出國才締結的虛假婚姻。
這文是不是氣氛有點怪呢,不陽光,不純真,感覺是作死的節奏。
我承認,女主和鷺島三部曲裡善良美好大氣灑脫的姑娘們全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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