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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環著她的腰,她貼靠在他的胸懷。
「醒了?」頭頂一道聲音,微微地啞。
沈瑜卿心口跳了下,別過頭,一手向後撐著坐起身,看他一眼,「你怎麼不叫醒我。」
魏硯長手長腳地伸開,眼皮掀著看她,忽而咧開嘴笑,「你睡得熟,叫不醒。」
沈瑜卿嘁了一聲,她才不信他的胡話。
亮了天,光線從門縫射進屋內,暈黑著能看清人。
「該走了。」魏硯坐直身,長腿屈起,革靴半踩著榻角。
沈瑜卿粗略地理了下凌亂的發,來時梳的髮髻簡單,她便乾脆散下來攏到一起用簪子盤上,倒比平時多出了一股別樣風韻。
魏硯看著她,嘴邊浮笑,昭然若揭的壞。
想到他昨夜做了什麼,沈瑜卿毫不留情地給他一記眼刀。
魏硯勾勾鼻骨,樂得看她對他耍脾氣的模樣。
天邊剛泛出光亮,其實時間還早。
魏硯像來時拉她的手。
兩人走了一段路,終於入了陽關。
「王爺!」厲粟焦急等了一夜,又派人出去尋了,卻一夜都沒動靜。他知王爺本事大,命也大,猜想許中間出了岔子,守著陽關等王爺回來不敢倏忽大意。
果然一大早終於等到王爺了。
只不過王爺王妃離開時騎馬,回來竟是走的,而且看兩人牽著的手,若有若無的旖旎曖昧。
厲粟心裡轉了八百個彎,又胡亂想了一通漠北未來的小霸王,走過去抱拳見禮,「王爺,是路上出啥事了嗎?」
綠荷醒柳也跟了過來,沈瑜卿若無其事地推他的手,魏硯又捏了下才放開。
厲粟離得近,將這動作看得明鏡似的。
他嘿嘿地樂,魏硯先一步過去,「再去巡視一遍,周圍有異動不必向我稟報,就地解決。」
厲粟一愣,隨後立即回,「屬下得令!」
沈瑜卿回去休整一番,將身上滿是沙子的胡服脫下,換上來時的襦裙外氅。
昨夜行了一路沙子,總覺得身上硌得難受,但也沒有辦法,總不能讓人現在去給她備水沐浴,只能先用帕子擦乾淨算了。
換完衣裳她拿出挖的當莘準備搗藥。
沈瑜卿出來時,魏硯正抱臂斜靠著門,還是昨日那身衣裳,只沙子少了些,瞧著乾淨點。
她收回眼。
魏硯等了有半個時辰才瞧見她出來,髮髻重新梳了,衣裳也換了新的,臉白白淨淨,看不出分毫回來時的狼狽。
真是嬌,他嘴邊浮出笑。
「藥我在馬車裡制好了。」沈瑜卿手裡一個白瓷瓶,「當莘的根在土裡埋得久發爛,汁水流走,只能製出一丸。」
魏硯將瓶接過來,兩指捏住塞子開啟,裡面是一顆小拇指大的黑色藥丸。
他掃了眼,胳膊一抬,直接倒進了嘴裡。
「你跟我進去。」魏硯嚥了藥,眼看她。
沈瑜卿有珠子,自是不怕那瘴毒。
「憑什麼?」她看他一眼,轉身要走,沒有要幫的意思。
昨夜的帳她還沒算呢,憑什麼還要聽他的話。
魏硯橫臂擋住她,不禁看向他含過的耳珠,眼裡掛笑,「我害怕。」
沈瑜卿一怔,驚異地朝他看過去,恍惚以為自己聽錯了,他也會怕?恐他連害怕二字都不會寫。
「怕你找別人。」沈瑜卿想繞過去,又叫他攔住,「你肯將這珠子給別人?」
他眼朝下,看她雪白的頸。
沈瑜卿自然不肯。
「跟我進去。」魏硯朝那頭抬抬下巴。
沈瑜卿不動,他咧了下嘴,「等著我用弓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