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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瑜卿只想了一下,便毫不猶豫跳了下去。
…
烏粼的解藥製成,沈瑜卿在氈帳裡躺了三日,高熱依舊沒退。
她身子弱,畏寒,在漠北,大冬日不管不顧跳了湖,是真不要命了。
氈帳倏地掀開,日光冷風齊頭並進,直往氈帳裡灌。
沈瑜卿被這風凍醒,往榻裡縮,忍不住咳嗽兩聲,「綠荷,將帳簾落了。」
她嗓子沙啞,聲兒也弱。
好半晌沒人應她,風依舊在灌,她這才睜開眼往外面看。
已是後午,帳外的人身影高大,背光站著,一手撐著帳簾,另一手壓著腰間未出鞘的長刀,氣勢洶洶。
沈瑜卿合上眸子,「你怎麼來了?」
自那日他把她從湖裡撈出抱回馬車,不管她病的多重他都沒來看過一眼,也沒交代過一句話。
魏硯眼盯了她一會兒,「來看看你還能喘氣嗎。」
第37章 活該倒是他自作多情。
沈瑜卿裹緊被子,舔舔乾澀的唇角,眼睛受光線一刺,微微發酸,「冷…」她不自覺地出聲。
厚重的布簾垂下,魏硯冷笑,「知道冷,還不蠢。」
他語氣沖,說話實在算不上好聽。
「我要休息,你進來做什麼。」沈瑜卿翻過身背對他。
氈帳裡生著火熱暖爐,帳內暖融融一片,魏硯進帳就感受到一陣熱浪。
「我能做什麼。」他盯著被下拱起的一團,「放心,我還沒狼到弓雖你這麼蠢的女人。」
沈瑜卿心裡莫名煩躁,「你說誰蠢?」
她背對著他,因為風寒,說話軟悶悶的,沒半點往常的氣勢。
「你知道什麼。」沈瑜卿啞著聲,眼睫低垂,手攥了攥被角。
魏硯目光愈發的深,他不是沒聽出她話裡隱約的委屈,從沒見過這樣的她,柔弱,倔強。
「我是什麼都不知道。」他走過去,仗著力氣大,將包裹成蠶蛹的人掰了過來,他視線停到她臉上,一瞬微怔,她眼圈有一抹紅。
以往不管他怎麼欺負她,都從未這樣過。
他目光凝住,「那珠子倒底是什麼東西,這麼重要?」
沈瑜卿吸吸鼻子,別過頭,冷淡開口,「你出去。」
「說完我就走。」魏硯看著她。
沈瑜卿愈發的難受,&ot;憑什麼告訴你。&ot;
他從外面進來,一身的寒,在氈帳裡久了,熱度越高,掌心發燙貼著她的頸。
「憑我救了你。」
湖水寒涼,她跳下去後拿到珠子,回來時腳踝被草勾住,是魏硯救了她,也因此中了奇毒草的毒。
「我來漠北遭這麼多罪又是因為誰?」沈瑜卿咬唇,心裡愈發的賭氣。
一切還不都是因為他。
魏硯看著她,嘴邊弧度拉大,掌心貼她的額,承認,「怪我。」
觸及的溫度有微微的熱,沒他燙,他盯著她,眼裡都是她賭氣憋悶卻又無可奈何的神情。
他笑得痞氣,意有所指,「遭了這麼多罪,你若不留在這馴服我這隻野獸,豈不是虧了?」
…
烏粼的僕從有關外細作,故意誘他擅闖禁地中毒,目的就是為了引出沈瑜卿。
細作關押入獄,魏硯連審了兩夜,才讓他們吐出點有用的東西。
想抓沈瑜卿的犬戎人是西可倫部的王上耶律殷,耶律延的五弟。
耶律殷坐到西可倫部王上的位子不過兩三年,關中安定,兩廂恪守各自疆域,沒有什麼交集。
魏硯站在高臺上,側目而視,懷裡抱著柄長刀。
「王爺。」張禾攜著一張地形圖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