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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延說，「現在是晚上了姐姐，白天我有去上課的。」

「晚上了？」陳懨不確定脫口而出，這話明顯在走神。

低頭看手機，差不多快要十點，她在心裡鬆了一口氣，看來周景延並沒有在這裡等太久，都是她太敏感了。

看他臉色白，卻忽略了他本來面板就比一般的男孩子要白。

「你不上晚自習嗎？」

周景延垂下眼睛，心裡泛起苦澀，她想趕他走……

他選擇不眨眼睛的撒謊。

「前段時間京市有高三生因為學習壓力過大跳樓了，班主任擔心越接近高考學生心理防線崩潰，就規定了高三的晚自習自願上，不想上的可以回寢室。」

那個新聞上了社會榜，確有其事。

陳懨沒懷疑。

「你餓嗎？我給你做飯吃。」

陳懨本來胃口小，最近大概是合同解除了心情好，再加上沒怎麼節制飲食，最近胃口挺好的，吃的東西也是平常的好幾倍。

周景延的手藝非常好。

常見的食材經過他的手也會變得十分美味，炒的菜賣相好，雖然冷掉了，看著也能令人胃口大開。

「有點餓了，熱一下菜隨便吃吃就行。」

她無所謂講究不講究。

「冷掉的菜味道不好，我給你重新做吧，你有想吃的菜嗎？」

周景延熟練繫上圍裙開啟冰箱。

「上次你做的萵筍炒肉好吃，還有那個湯也不錯。」

「好。」

周景延先煮了一碗半的飯，熟練洗菜、切菜、炒菜。

他在吧檯活動，看起來更像是這個房層俊俏年幼的小男主人。

陳懨返回房間再床櫃底下面的抽屜裡面找到解約的合同，她沒帶走，用手機把合同拍過去，讓殷潔打彩印。

拿了一根煙想去陽臺抽。

陽臺上面掛著很多衣服，全都是她積攢成小山的髒衣服，還有她換下來的貼身衣物，全都洗乾淨了掛著。

若有似無飄下來的洗衣液香味。

陳懨把煙丟進垃圾桶，沒抽了。

她墊腳伸手摸了一下，已經基本半幹了，看樣子是昨天她走了以後，周景延洗的。

陽臺邊沿還有揭開鞋帶的休閒鞋。

她想起來進門的時候留意到，玄關處的高跟鞋也擦乾淨放整齊。

他在照顧她。

陳懨在窗邊出神，周景延加快速度把飯菜做好。

進房間叫她。

「陳懨，可以吃飯了。」

陳懨指著陽臺上掛著衣服問，「全是你洗的嗎？」

周景延說，「是。」

「我擔心洗衣機洗不乾淨，就用手搓洗。」

陳懨獎勵性過去牽住他的手，「吃飯。」

整個吃飯過程，陳懨都很安靜，周景延心裡揣揣不安，但是他做的菜基本都被陳懨吃完了，他心裡很開心，陳懨好像那麼沒有刻意排斥他。

吃過飯，陳懨要刷碗，周景延沒讓，全都包攬了家務，陳懨就倚在旁邊看。

就只有幾個碗，不是，但是他洗得很認真，很乾淨，瀝乾淨水放進櫥櫃裡。

兩個人都在吧檯。

沒去房間。

陳懨沒想要說分開的話，她覺得這麼攆走一個聽話的男孩子，她有些開不了口，就一直沉默。

時間轉到1130。

周景延提著杯子和涼白開過來她旁邊問，「你要喝水嗎？」

陳懨搖搖頭。

離得很近了，周景延的心怦怦跳，他鼓起勇氣拉住陳懨的手，放在腹肌那一塊往下挪了一點點。

陳懨看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