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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他滾,那一次她沒有這麼冷靜。
說出來的話也沒有讓他感覺到她要和他徹底決裂,劃清關係,周景延頃刻失語,如鯁在喉。
不可能的,看上他,得到他,再想要甩掉他,不可能,沒有這樣好的事情。
他也憋得足夠久了。
「姐姐……」
不要總是這樣,不要逼我,我會發瘋的。
「我不要你什麼?」
陳懨不想跟他打感情牌,她自己的心也很亂,不想再照顧他所謂的孩子脾氣,她只想要趕快把一切都弄清楚。
方清明那邊彷彿一個定時炸彈。
為了喬瓷的以後,她不能去賭,也不能任由自己的情緒。
正好此刻她想要縱容他一樣,看著他可憐,年幼,又其實都是她的錯。
不能在談判的關頭反思自己。
可憐對方,站在對方的角度思考問題,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陳懨甩了甩頭,心腸硬了,脫口而出的話也不講情面。
「周景延,現在能心平氣和跟你說話,已經給足了你面子,你現在要跟我交代清楚,這個攝像頭你是什麼時候放的,為什麼要放攝像頭,還有你錄影沒有?」
她話裡話外無一不是要丟棄他的意思。
陳懨光顧著理順腦裡的思路,不去看少年越來越紅的眼眶,和有些發抖的手指。
他的舌尖抵住上顎,不讓自己被洶湧的颶風淹沒。
怕傷了陳懨。
真沒出息啊周景延。
「不要跟我裝傻子,你背著我做這件事情,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招,就應該知道總會有被我發現的那一天。」
「我當你是小孩子,不跟你計較。」
小孩子。
陳懨這句話徹底激怒了周景延,他不想聽什麼小孩子的措辭,安在他頭上。
可明明就不是這樣。
他身側的拳頭攥得緊緊,青筋亙起,抬頭的時候,眼框徹底紅透,戾氣濃鬱,胸腔劇烈起伏。
「陳懨,你要跟我算,你怎麼算?」
「你對得起我嗎?」
陳懨覺得天方夜譚,她說的話逐漸不過腦子,就看著他,憑什麼到頭來他這副委屈樣子。
「我有什麼對不起你?」
她把周景延給她的卡找出來甩到茶几上,發出啪的聲音。
「我一開始就說過我不要了。」
磁卡抨擊桌面的清脆聲,響得周景延心神一跳,打在他的自尊上。
他站起來,跟她對峙。
「你把我當孩子,你為什麼又要來找我,你一直把我當孩子。」
「非要這樣玩一個孩子,耍一個孩子,看著他瘋,他愛上你了,你覺得他觸犯了你自己制定的規則,所以就惱羞成怒,要把他趕走。」
「你不覺得畜生嗎?」
他將最後這幾個字咬得極重,最恨陳懨把他當成一個孩子。
這個身份跨不過去,他用什麼跟喜歡陳懨的男人爭,他不怕,什麼都不怕,不怕爭,他豁得出去。
他就怕陳懨用這樣的語氣攆他走,好想他可有可無。
陳懨壓不穩的火氣,噼裡啪啦燒起來。
「你說我畜生?」
「……」
周景延看著她,撇開臉否認,「沒有。」
補了一句。
「我說我自己畜生。」
陳懨冷笑,周景延這時候不閉嘴了,他索性就說出來。
「我不應該把攝像頭按在家裡,我錯了,我只是想每天多看看你,想知道你的興趣愛好,你喜歡做什麼,吃什麼,想離你更近一點而已。」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