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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懨在外面等了一段時間沒有聽到淋浴頭開啟的水聲。
「景延。」門響了,陳懨在外面敲門。「是不是還缺什麼東西?」
少年回過神,聲音隔著門傳出來,「沒……」
「噢。」
「那你快點。」
「……」,他回不出好。
衛生間裡的水聲響起陳懨才走開,折騰了一天,她很困了,坐在床邊開啟消消樂等周景延,等著等著眼皮越來越重。
周景延擦著頭髮出來的時候。
外面的女人靠在枕頭邊,腳光著沓在地上,手裡握著手機。
周景延擦著頭髮。
她睡了,就不能吹頭髮了,周景延來到床邊的時候,剛想把她挪到床上被子裡,蹲下來看到她受傷的腳。
找了一圈,在電視櫃下面的箱子裡找到了藥膏棉簽和紗布以及一些家居常備的藥。
雅匯酒店的這間房,像是人常住的。
她是不是經常來這裡,不免自主,他又想起來,弓僵著背,手裡拿著藥。
她和誰一起來的?
周景延端來一盆水,用擰乾的毛巾,幫她把腳底擦乾淨,又用棉簽上了藥,給她包起來。
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醒的,周景延把她放在被子裡的時候他直起身。
女人的兩隻手臂纏上他的脖子,很大的一股力氣把他往下拉,然後他就壓著她,倒在床上了。
就這麼撞上了,隔著被子都感受到軟綿綿的觸感,把他的心都撞得微微發抖,整個人比剛才僵,僵得不會說話,像個木頭人。
「頭髮是濕的。」
周景延出來時,擦了不滴水,但整個髮根依然很潮氣。
陳懨摸了摸,果然像發潮的松針,很柔軟,搭在他的眉眼上,讓他他乖得沒有攻擊力,一點都不像189高的男孩子。
彷彿剛剛的冰渣花了水,灘在她的手心裡。
他說嗯,撐著手要起來,陳懨不讓,勾著他。
另一隻手按住床頭櫃吧嗒一聲,燈滅了。
房內一片漆黑。
那時候她在夢裡就這麼纏著他的脖子,親他的耳朵,周景延手還撐著。
「景延,你來找我,是為什麼?」
少年不說話,但是他紊亂的呼吸已經出賣了他。
不用回答,她已經知道了。
陳懨輕輕笑,唇湊過去親了親他的耳朵。
只一下下就退回來。
周景延意猶未盡,不自覺由著心,朝她這邊靠過來一點,兩人離得更近。
她開口說,「第一次見你。」
「我就想這麼做了,景延。」
周景延只覺得心跳加速,他一直繃著,身體繃著,心也繃了吊著,陳懨這一下簡直就是把他激得起火。
他不再撐,反而朝她更湊近。
男孩子上道特別快,好學主動,他也主動了,親了親陳懨的脖子,綿綿的,一下下啄,陳懨感覺到了觸感,淺笑了一下。
就跟他比起狠來,一下一下回吻他。
越來越重,親得熱。
不知道鬧了多久,被子揉成了團,浴袍全都亂了,氣喘吁吁的,外面的月光照進來,照到兩人分開以後,晶瑩透亮的唇上。
陳懨一直看著他。
周景延起先還能和她對視,沒多久,三兩分鐘就敗下陣了,在她面前總是討不到什麼好處。
低頭就是比月色更好看的春色。她的浴衣敞開了,她沒穿。
他在浴室看見,掛在裡面。
周景延臉特別紅,這大概是他這麼多年做得以來最出格的一個晚上,翻牆逃課,然後和一個見過沒幾次面的女人躺在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