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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秋離心裡咯噔一聲,藺家那個被找回來的親兒子,不就是藺向禹嗎?
藺向禹還真去拍賣會了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錢。
藺家是安市老牌豪門了,而蘇家也不差,只不過蘇家的生意重心不在這邊,所以藺家和蘇家的交集不多。
瞿秋離也只是好幾年前在一次酒會上見過蘇家的家主一次,那應該就是蘇晉的父親了,也就是蘇老爺子的侄子了。
挺儒雅的一名中年男子,看起來像是個讀書人,不想是做生意的。
他們見蘇延卿戴著眼睛,目光一直停留在畫上,所以也就只認為蘇延卿在欣賞這幅畫而已。
「這次拍賣會有文物級別的嗎?」瞿秋離好奇。
「好像是有吧,被國家博物館拍走了。」
……
兩個年輕人就這麼聊起來了,絲毫沒有注意到蘇延卿泛紅的眼眶。
蘇延卿顫抖著雙手,輕撫過畫面,嘴裡無聲的叫著:「阿斐,阿斐。」
直到兩個年輕人聊的差不多了,瞿秋離才想起蘇老先生一直沒說話,也沒對這幅畫發表任何感想。
微微有些不解,再看這幅畫上的題詞,他就更迷惑了。
安期入黃粱,
正好二十載,
請公勿掛礙,
妻如所念子。
這首詩,無論怎麼看都算不得一首好詩。
再看落款,斐然公子。
這又是誰?歷史上似乎沒有聽說過這一號人啊。
滴!
一滴晶瑩的淚珠滑落在畫紙上,暈染出點點痕跡。
「蘇老師。」瞿秋離大驚。
像蘇延卿這樣的人物,不可能不知道古畫的珍貴,怎麼可能情不自禁的把淚珠落在畫作上。
這裡面肯定是有別的原因。
「二爺爺。」蘇晉跟瞿秋離一左一右將蘇延卿扶到旁邊坐下,小心翼翼的問:「您怎麼啦?」
「蘇老師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瞿秋離也很緊張,怎麼會看一幅畫看哭了?
蘇延卿緩過神來,「沒事,就是想起阿斐了。」
瞿秋離前不久才知道這個阿斐是瞿斐,瞿斐是蘇老爺子的獨子,看一幅畫想到自己的兒子。
他自動腦補了一下,可能是那位仿畫大師瞿斐曾經也十分喜愛祁明哲的畫作。
再看落款上的斐然公子,估計是斐字觸發到了蘇老爺子的心絃吧。
蘇晉也知道自己有個二叔,二叔瞿斐失蹤的時候他才兩三歲,並沒有什麼記憶。
這些年,他們也勸過二爺爺,說報警找一下這個人。
現在科技如此發達,只要這個人活著,還是很有希望能找到的。
可是老爺子說什麼都不讓。
別看老爺子平時性格溫和,但他就是一個說一不二的性格,別說他了,就連他老爸都不敢忤逆老爺子的意思。
他親爺爺奶奶都走得早,爸媽生意忙,他差不多就是跟著二爺爺一起長大的。
「二爺爺。」蘇晉蹲下,仰頭望著蘇延卿,「既然您這麼想念二叔,為什麼不找他呢?」
蘇延卿神色嚴肅,「不要再說這個問題了。」
如果能找到人,他又怎麼會不去找,這是他和愛人唯一的孩子。
愛人遠嫁至此,他也一直誠心相待,與愛人感情甚篤,可是天有不測風雲,他愛人生下阿斐沒幾天就走了。
他讓兒子隨了愛人的姓,他愛人說過,想要兒子以後好好讀書,做個文采斐然之人,拿他便拿斐字做了兒子的名。
瞿斐是他和愛人相愛的結晶,如何不疼愛呢?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