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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被砍了腦袋的人死而復生,你好像一點兒也不驚訝。」祝眠慢悠悠打量著眼前這位鴇母,如她所說,她已經老了,從她身上已很難尋找年輕時的風姿。
宦娘乾笑兩聲:「被砍了腦袋的人,又怎能死而復生呢?想是祝大俠記錯了。至於這樁生意,那位公子拿走身契時也有交代。十一月十五,宜嫁娶,遲州沈宅的婚事便定在這一日。」
「沈叢竟這麼急著嫁女兒。」
「做父母的,自然盼著兒女早日成家。老身這不也盼著春容閨女,能儘早有個好歸宿。」宦娘送上一張宣紙,紙上繪有畫像,「這位便是那位雀屏中選的方少俠。」
「你留著吧,來日在房中燒香拜佛,去廟裡超度做道場,也好知道對方的臉。」祝眠並未理會那紙畫像,起身推開了窗,向後院望去。
春容剛剛行至廚房門前。
他翻窗躍出,在春容身後穩穩站立:「有樁生意,時間很趕,怕是來不及等老胡的飯菜出鍋。」
老胡探出頭來:「是祝公子來了。晌午該吃些東西,再趕時間,炒碗飯總能等得。」
「等不得。」祝眠倚著門框,望著春容道,「但能等碗餃子。」
「看來是這炒飯不如餃子香。」老胡調侃著,廚房內其餘人一同笑起。
春容搖了搖頭,綁起袖子便向廚房中去。
等到祝眠吃飽喝足,惆悵地看著一隻空碗:「可惜,這一去,少說有一個月吃不到。」
「很遠?」
「是有些遠。」
「若是不嫌累贅,我隨你一起。」
「恐怕要日夜兼程,路上顛簸,你受得住?」
春容捋過鬢角髮絲,別至耳後,仰面望著他,嫣然笑道:「我不怕吃苦。」
「也好。」祝眠應下,「那走吧。」
「去哪兒?」
「先買兩匹馬。」祝眠帶著她慢悠悠晃出軟玉樓,「糟糕,你是不是不會騎馬?」
「不會。」
「看來只需買一匹馬就夠了。」
「兩匹也可以,兩個人作伴,馬總也要有匹馬作伴。」春容抬腳邁出軟玉樓的門檻時,仍是覺得有些恍惚,回頭望著軟玉樓的招牌,緩緩道,「我也能學一學騎馬,學會了騎馬,是不是哪兒都去得?」
「即便不會騎馬,也哪兒都去得。」
第42章 截道中
往日裡,從一座城去往另一座城,對祝眠來說就像是從一間茶樓去往另一間茶樓,走街串巷的功夫,不需要做什麼準備。
但這次不同,這次,他帶了個人。
原本一匹馬就解決的事情,他不得不買兩匹。在春容學會騎馬前,他們兩人需得同乘一騎,牽著另一匹馬同行。買了馬,還要添雙鞋子,春容腳上的鞋子仍是軟玉樓內薄底軟繡鞋,倘若踩在城外山野林地的石子枯枝上,免不得又要受傷。
「這雙鞋子雖然瞧著不大好看,但穿著一定舒服。」祝眠捧出一雙黑布鞋,他特意叮囑納鞋底的老嫗,一定要厚實軟和,因為穿這雙鞋的腳十分嬌嫩,往日都是裹著綢緞、擦著花露,穿她這雙黑布鞋,屬實是紆尊降貴了。
春容蹬上鞋子,雖有些不大適應,但仍說好。
因已入冬,在外奔波不比留在軟玉樓中有炭火爐子取暖,又找到一家成衣鋪子,挑買兩套厚實的冬衣。祝眠一眼看中鋪子裡新送來的一張赤紅狐皮,即便是有主之物,他也不願放棄,拿出三倍的價格,又將自己的刀拍在櫃檯上,這才截下這張赤紅狐皮。他們多留一日,等繡娘將這件狐皮製成圍巾。離開銀州城時,一條赤紅狐皮圍巾纏在春容雪頸上,火焰般的皮毛簇擁著色如梨花的臉,似是紅花白蕊,格外明艷。
二人日夜兼程趕路,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