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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對,要送藥。我先將藥送去,再去廚房交代。」小趙又轉身往樓裡去。
「可我的餃子呢?」
「那我先去廚房交代。」小趙再回過身時,手中的藥已被祝眠接了過去。
「我去送藥,你去廚房。」他輕輕笑著,「這樣會快一些。」他要吃餃子,小趙要去包餃子,這藥豈非只能他送上去?沒辦法的事。他端著藥碗上樓,熟門熟路地推開枯坐禪房門。
門啟開,風入堂,屋內燭火微搖。
幾道目光齊齊飛來,他端著藥向裡屋去,有點兒開心道:「小趙在包餃子,騰不開身。」
床榻上躺著一個小女孩,氣息奄奄,不是春容。春容在床畔坐著,蘭溪與江菱雨皆在她身旁站立。
春容目光未轉,身軀未動,僅用餘光就已鎖住祝眠的身影。
從他離開到現在,停了些時候,她平靜許多,不會再因慼慼傷懷而失態。可那些話究竟是說出了口,她原以為他聽過後會一去不回,沒曾想,他竟去而復返。一半歡喜,一半憂愁,心中五味雜陳。令她不敢再直視他。
余光中,他將湯藥放在床邊小案上,她觸手可及。
蘭溪的劍橫在身前,江菱雨的雙環亦在手中。
在趕去舞州城的途中,蘭溪遇到身受重傷的鬱珂,情急之下只能將人先帶回軟玉樓療傷。鬱珂是鬱孤言的女兒,鬱孤言無論去到哪裡,都將這個寶貝女兒帶在身邊。如今鬱珂重傷,鬱孤言的處境恐怕不會太好。蘭溪沒向另外兩人提起,在來軟玉樓的途中,鬱珂半昏半醒間曾提到過祝眠,此時祝眠忽然現身,蘭溪自然起了疑心。
「收起你的劍。」祝眠冷聲道,「蘭庭的劍在我面前都要收起。何況是你。」
「祝眠,別太猖狂!」江菱雨怒道,「蘭伯伯的劍若出鞘,必不會輕饒了你!」
蘭溪挪動腳步,攔在江菱雨身前,謹慎地看著祝眠的一舉一動。
祝眠沒有與他們爭辯,而是望著春容道:「我只是來送藥。」他並不在意床上躺著的人是誰,只能看到她那根翹起的手指,纏著厚厚紗布。傷口重新包紮過,層層紗布疊得整整齊齊,末尾繩結系得很漂亮,不是他的手藝。
看來她並不需要他,起碼現在不需要。
春容沒有說話,只端起藥碗,吹溫了藥,悉心給傷者餵藥。她不知說些什麼好,便找件事來做,掩飾心中不安。卻又滿心期許地想要聽到祝眠說些什麼。
片刻後,她聽到門扉關閉,動作微頓,灑出幾滴藥汁在鬱珂染血的衣襟上。
他什麼都沒說。
也是,是她親自提醒他,自己是如何汙穢不堪,他怎還會與她有話要說?
他曾稱讚她的勇氣,可今日之後,他一定已經看出,她只是虛張聲勢的紙老虎。他不會再想理會她。甚至,如果不是要央著小趙包餃子,他勉為其難地替小趙來送藥,她根本再見不到他。
「他就這麼走了?」江菱雨握著雙環,伸著腦袋向大門處探了又探,沒發現有身影逗留。但她仍不敢松下手中雙環。
蘭溪收劍,亦是不解:「或許他確實只是來送藥。」
江菱雨大驚:「糟糕,該不會是藥中有毒?」
春容放下藥碗,低聲說道:「不會。他殺人不用毒,只用刀。」
「以防萬一。」蘭溪示意江菱雨查驗。
江菱雨點點頭,取出雙環,環上銀鈴叮鈴鈴作響。她將銀鈴浸入藥碗中,片刻後取出,發現沒有異樣,這才放下心來。
「竟然真的只是來送藥。」江菱雨納悶。
蘭溪拉著江菱雨到一旁去,將鬱珂的事仔仔細細地講說清楚。江菱雨憶起,今日祝眠來時,身上帶著血氣。二人稍一合計,愈發篤定鬱珂受傷之事是